新河之议,原为国计耳。今既灼见其不成,则亦何必罄有效之财,为无益之费;持固必之见,期难图之功哉!幸早以疏闻,亟从寝阁。
高拱从开首行文的语气中,已发觉结论不妙,忙先省过中间,直接阅看结论:
“如何,玄翁,景象有变?”张四维吃惊地问。
“喔!玄翁,此事体大,胡给谏必是细细踏勘,不敢草率。”张居正回应道。
“家舅言,已暗中防备,以防不测。”张四维道。
胶莱新河,始即测知其难成,然以其意出于玄翁,未敢遽行祖阁,故借胡掌科一勘。盖以胡为玄翁所亲信,又其人有识见,不随众觉得是非。且躬履其地,又非臆料遥度者,取信尤易也。今观胡掌科奏疏,明白洞切,玄翁见之,亦慨然请停。不必阻之而自罢矣!
张居正走畴昔,体贴肠问:“玄翁这是……”高拱指了指书案上的文牍,张居正拿起阅看,仓促阅罢,道,“喔呀,胡给谏踏勘的倒是详确,只是如此一来,胶莱河工,恐要……”
高拱连连摆手:“不议便可预知其果,必是反对声一片。”
又给梁梦龙修书:
“太岳兄,何事这么急?”曾省吾一见张居正,就问。张居正并不言语,带他一同进了书房,把胡槚的书牍递给曾省吾。
高拱终究暴露一丝笑容,自言自语道:“嗯,还算是明白人,凡事不能只说不可,要说如何办才行,如许的人,还是可用的!”说着,提笔给胡槚回书:
张居正忙道:“玄翁既有此议,居正必仰赞,无妨付诸廷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