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攻如何办?”殷正茂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攻,只要强攻!”
殷正茂蓦地起家:“来人,传参将王世科来见!”
“首级,嗯,像是韦银豹的。”廖元道,“宝剑、猿皮帽,属韦银豹无疑!”
“这就好!”高拱镇静地说,“西南戡乱传捷,北边和议礼成,说隆庆朝新气象,倒也恰切!”
殷正茂欣喜之余,不敢信赖,问郭应骋道:“藩台,谁见过韦银豹?”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先给一百两,攀上去的再赏二百两!”殷正茂道,“这但是蛮子一辈子挣不到的,必有愿者!”
郭应骋思忖半晌,道:“五年前韦银豹曾受招安,古田县主薄、现为县丞的廖元和巡检王纲跟韦银豹打过交道。”
王世科喜出望外,飞报总兵俞大猷。俞大猷也欣喜不已,捷报喘气间就到了殷正茂手里。
殷正茂仰天大笑,笑了一阵,叮咛道:“听本院号令:1、拟捷报,速呈报京师!二,著俞大猷差将官押送韦银豹、黄朝猛首级及韦银豹宝剑、猿皮帽至京。3、著王世科率两万兵马留此善后,雄师班师!”
“抚台,伤亡惨痛,还是不要强攻为好。”郭应骋焦炙地说。
兵部接到捷报,一片欢娱,忙向内阁禀报。高拱闻报大喜:“明日早朝,兵部可在朝会上宣读捷报,以振民气!”
“抚台,这没用,伤不着蛮贼。”郭应骋劝道,“不如转攻马浪,先拿下黄朝猛,韦银豹落空救兵,独守孤山,困也得被困死!”
朝会甫散,曹大埜就快步挤到高拱身边,慨然道:“玄翁,医国之华佗也!”
“山背,攀绝壁上去。”老者又答。
殷正茂大喜,命侍从:“拿银子来,赏!”斯须,亲随拿来一包银子,殷正茂从中检出一百两的银包,对老者说,“赏尔一百两,为官军带路!”说完,对郭应骋道,“君宾,速从土兵、狼兵中遴选善攀附者,构成敢死队,从绝壁峭壁攀附上去,偷袭蛮贼!”
“既然纶音已下,先升殷正茂兵部右侍郎,巡抚仍旧。其他听李迁与殷正茂之荐。”高拱浅笑着说,又回身叫礼部尚书潘晟,“水帘,宣大敕封之典筹办如何?何时停止?”
“小的是韦银豹的部将韦良台,献韦银豹首级!”一其中年模样的僮勇说。把总惊得差点颠仆,忙领着韦良台等人径直到了帅帐。俞大猷闻报,欣喜非常,亲身率一干人等谒见殷正茂。
官军不敢攻山,山上的韦银豹也不反击,两边对峙了十余日,殷正茂坐不住了,亲往火线察看景象。忽见有士卒押着一个僮人老者从不远处颠末,忙命人把老者带来。
王世科领命而去,迅疾集结人马,向马浪进军。马浪阵势比白塔山低缓,狼兵在前,鸟铳兵随后保护,向山上建议猛攻。不到两个时候,雄师就攻到了半山腰,正光荣间,遭到在白塔山一样的境遇。乱石、滚木过处,躺下一片尸首。王世科催促战鼓紧擂,不间断地向长打击。跟着又一波滚木、乱石,山上的僮勇呼啦啦猛扑下来,挥动刀戈剑戟,一阵砍杀,把官军压了下去,王世科只得传令鸣金出兵。
“尔要上山,做甚么?”殷正茂问。
“如何回事?”王世科迷惑地问。
高拱未理睬,和张居正边走边扳谈着,张居正笑道:“皇上太欢畅了,命升赏征古田有功诸臣,呵呵,也得等李迁、殷正茂的荐疏奏来嘛!”
“禀将军,这里有一颗人头,请将军过目!”一个僮人说着,把度量的一个包裹放在帐中的大案上,翻开一看,果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