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正茂不觉得然,并传令亲赴火线督战。郭应骋只得带着一干幕僚侍从,簇拥着殷正茂的战马,向三厄岭方向行进。只一天工夫,即赶到俞大猷的营帐。俞大猷率幕僚、侍从驱逐。殷正茂进帐听取禀报,又出帐四周检察了一番,随即命令:“狼兵为前军,保护鸟铳军主攻。每进一步,后军即把四周树木砍光,见房燃烧,见石过刀!”
殷正茂一笑道:“君宾兄多虑了吧?雄师压境,韦银豹只要逃命的份了,哪有还手之力!”
殷正茂摆手道:“只要拿下白塔山,灭了韦银豹,马浪岂不不战而得?何必攻马浪?还是专攻白塔山为好!”言毕,回身大声道,“传令诸路将领,除扼守关隘外,各抽调主力向白塔山一带集结!给我团团围住,让韦银豹插翅难飞!”
“禀抚台,蛮贼已弃苦利据点,撤往马浪!”中军来报。
各部准期推动,殷正茂内心却并不结壮,十万雄师漫衍于茫茫群山、万千沟壑之间,委实令人揪心。
“传令俞大猷、王世科,速向古田推动!”殷正茂命令。
俞大猷、王世科、梁高、卢奇四位最得力将领,官军三万余,土兵、狼兵三万余,气势汹汹向三厄岭扑去。一万多鸟铳军,有的向火线开仗,有的向两旁山岭射击,“噗――嗵”而出的火焰、黑烟,遮天蔽日。不到半天工夫,就过了都狠隘,直抵三厄岭最险要处。官军尚未布阵,山岭上乱石如风,弓弩如雨,兜头向阵中飞来。惨叫声响成一片,土兵、狼兵、鸟铳军乱了阵脚,挤成一团,死伤各处。
“韦银豹退出县城,往凤凰山一带撤退。”中军禀报导。
“这么快就霸占石城?”郭应骋迷惑地说,“当防有诈。”
“喔呀,好!好!好!”殷正茂抚掌道,传令毕,这才拉住郭应骋,“君宾兄,来来来,换衣,喝壶酒暖暖身子!”
“报――”另一其中军随后喊道,“参将梁高、卢奇率部沿峡谷古道,推动至都狠隘!”
郭应骋道:“抚台,蛮贼巢穴虽众,惟苦利、马浪、白塔山三处大且坚。拿下苦利,就是马浪和潮流的白塔山了。据谍报,韦银豹就在白塔山上。”
次日凌晨,关隘古道上,短促的战鼓声突破了山中的安好,鸟铳收回的火光驱走了拂晓前的暗中,喊杀声如同惊雷,在峡谷回荡。黄朝猛被这震天动地的声响惊醒,急命兵勇应战。僮勇们尚未反应过来,官军似从天降,俄然从山腰冒出,边向上攀爬,边以鸟铳、弓箭向上射击。黄朝猛被这突如其来的场景震住了,一时惶恐失措,不知如何应对。狼兵在鸟铳的保护下,手持大刀、长矛,吼怒着冲了上来。
“快,撤往马浪――!”黄朝猛大声喊叫着,仓惶向山下奔去。
“不准后退!”殷正茂气急废弛地说,“传令俞大猷、王世科,敏捷推动;传令梁高、卢奇,不吝代价,再攻石城;传令各路,日夜推动,敢后撤者,军法处之!”
“进剿三厄岭!”殷正茂命令。
桂林西南六十余里处,群峰耸峙,千姿百态,如同一群神仙在此会聚,故得名会仙里。在一棵已经数百年风雨的古樟树旁,就是广西巡抚殷正茂的营帐。此番征剿韦银豹,七路雄师已然受命进发,殷正茂也亲临火线,在靠近古田县域的会仙里扎下大帐。禀报军情、传达军令的中军穿越不断,马蹄奔驰,战马嘶鸣,突破了古村的安好。
殷正茂在后督战,闻报大怒:“传令!不得后退,鸟铳军轮番开仗!弓箭手一体上阵!”
俞大猷接令,只得率部向古田进军。固然谨慎翼翼,却还是不竭遭受伏击,行进迟缓。殷正茂催促进军的军令一道又一道,过了十余天,方推动到古底、军屯。安身未稳,又遭阻击,俞大猷部进退不得,眼看有全军淹没之虞!危构造头,副总兵门崇文率部赶来声援,俞大猷部方得救再进,旋即攻占韦银豹的故乡凤凰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