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浚漕河是权宜之计,自可先办,”高拱道,“底子之策是开胶莱新河。”
“开胶莱新河!”高拱满脸镇静地说。
吏科给事中贾三近是山东峄县人,接言道:“宜引沁水,以济汶、卫。”
“二位大师的体例,不是都实验过了吗?能包管漕运通畅吗?现在还抱着不放,争来争去!”吏科都给事中韩楫不客气地说。
“玄翁之意是开胶莱新河?”张居正在中间问。
“呵呵,大司空,下吏明白。只是,新郑相公荐下吏治河,必是知下吏的主张与大司空有异的,何故仍命下吏会同大司空踏勘?窃觉得新郑相公的本意,必不是要下吏愿意从命的,不的,也不必有此布局。”
“别忘了祖制!”殷世儋瓮声道,“祖宗明旨禁海,我辈却在这里公开谈海运,不当!”
“玄翁正为漕运一事焦急,工部的揭帖就报来了。”张居正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