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甚,他都城敢卖,我辈还怕吃顿饭?”叶兰梦怒冲冲道。
叶兰梦道:“为小我邀奇功,拿国度做赌注,我是看不下去的!”
“但是,我传闻坊间到处都在传,安智觉得朝廷办事不公,死力要求改土设流。”张居正以忧愁的腔调说,“这些彝目,盘根错节,各有土兵,乱恐复兴。”
“如何样?”高拱一看巡城御史的禀帖,自大一笑,“果不出所料!”
“百密一疏啊!”吕光看到安智驻京使者被放逐的动静,懊丧地对顾彬道,“一时焦急,把贵州路远,来不及打来回的事给忘了!”
高拱不语,掰动手指在算计着甚么,俄然,他“哈哈哈”笑了起来,见世人皆骇怪莫名,高拱轻松地说:“贵州至京远甚,圣旨刚颁下一个月,安能便得往还?莫非安智的急足会飞?此必安智用事之人潜住京师,私行而为,非必来自安智。”说罢,大喊一声,“书办,速去通政司,令拘提投本之人,执送法司究问!”
人犯带往兵马司,王篆亲身询问,年父老照实招认道:“我二人乃被罢官闲住之人,投安智处混口饭吃,安智差我二人常驻京师,为他谋事。我二人在京日久,并未为安智做成甚事,心中忐忑,忽闻圣旨革了安智职,为其鸣不平。前几天在酒馆吃酒,正闲谈间,一年青人神奥秘秘说,朝廷大臣,皆不以高阁老措置贵州事为然,若上本,朝廷必复议,出兵征剿水西,灭了安国亨,自可为安智报仇雪耻。我二人遂私行冒安智之名上本,安智实不知也。”
“不会!”高拱自傲地说,“圣旨里说得明白,安国亨敢再怀隙残害安智,或安智挟仇拽兵抨击,违法构乱,定行剿治不饶。谁这么胆小敢故违明旨?”
“仰仗皇上宠任不移,何样特别越轨之事,他都做得的!”叶兰梦知吕光暗指高拱,便心照不宣地说。
叶兰梦一阵欣喜:“姚继可乃忠君爱国之士,纳降一事,王崇古、方逢时瞒着他,他本已生怨怒,又极不同意与北虏言和,此公必可用!”
吕光忙道:“都爷,你写封短柬,我差人去联络!”见叶兰梦不解地看他,吕光一笑,“呵呵,爱国忠君不但是官爷的事嘛!我吕某爱国之心,无以表达,传闻都爷果断反对与北虏言和,吕某佩服之余,就想帮衬着都爷做点事。”
李春芳、张居正低头不语,赵贞吉一竖大拇指:“我老赵服了!真服了!”
顾彬道:“师父,还别说,这高胡子脑筋是管用!徐阁老智谋够短长了吧?却还延聘师父做幕僚,申明师父的智谋不在徐阁老之下;可竟然没有算计住他!”
吕光追上叶兰梦:“都爷,只是朝廷里科道上本,恐不敷以与高阁老对抗。若要想翻转,还是要找准冲破口!”他伸头凑到叶兰梦耳边,“闻得宣大巡边御史姚继可乃贵同年,他若能抓住王崇古或方逢时的把柄上弹章,或可有转机!”
顾彬这才明白师父愁闷的启事,安抚道:“师父不必焦急,渐渐来嘛!”他眸子子溜溜转了转,一拍脑门,道,“对了师父,昨日有两个贵州的人在此喝酒,群情水西之事,说安国亨杀了安信,朝廷只是将安国亨革了任闲住,令其子安民代管宣慰事,还将苦主安智也革了职,令其子安国贞代充头子,委实不公。弟子凑畴昔与两人闲扯了几句,方知此二人是安智所差,驻京替他谋事的。”
吕光正夹块鸡肉往嘴里送,闻顾彬之言,“啪”地把鸡块丢在桌上,欣喜道:“喔呀!这是个机遇!”他一招手,“来来来,师父有一计。”顾彬凑过来,吕光附耳向他嘀咕了几句,待顾彬归位,吕光又提示道,“记着,让罗柱子出面,不成透露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