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才雇我们崇义班,砸店不打人,对不对?”郭至理没等方义文回应又道:“只要吓得没人敢去,这事儿就成了一半,我说的对不对?”
无法之下,方义文只得站着等了半晌,这才和别人拼了个桌子,算是有了坐的地儿。
郭至理青皮脸庞上,暴露几分笑来:“如果小弟没记错的话,善学兄的目标,但是为了那家火锅店吧?”
镇子也因过节的原因热烈非常,方义文虽有些日子没来,但还是感觉窜改很大。
与他同坐的那两人,听起来也是从县城来的,一边喝茶吃着点心,一边议论昨日县城里的消息。
与他隔着桌子坐着的,不是郭至理又是谁?
“呵呵,那老弟前者去张记火锅,见他如此买卖如何?”方义文摸了摸唇上短须,对郭至理问道。
他放下身材慎重其事的这么一问,郭至理便也不摆架子了,沉吟道:“小弟这也是为了善学兄好,故此才会承诺那姓张的小子,不然的话,他算个甚么人物?请得动我们崇义班么?”
他二人谈笑无忌,并未曾避讳甚么,以是邻座有很多人都听到了,顿时哄堂大笑。另有人笑得喷了茶,岔了气,便是方义文听了,也笑了几声。
只见郭至理稳稳铛铛的坐着,斯斯文文的喝了口茶,这才转头对方义文微微一笑。
反倒是那几房妾吵着要来,吵得他头晕目炫,胡乱承诺买这个买阿谁,这才勉强脱身。
没想到,茶馆竟也满座,并且很较着好有些人,也是在等劈面张记火锅的位置。
方义文哦了一声,说道:“既如此,此次贵班兄弟再去时,我倒想跟着去看看。”
“好!”方义文抚掌笑道:“如此甚好!”
“哦?甚么事?”另一个听了猎奇问道。
“善学兄公然是聪明人!不然我这一片苦心,都照到水沟去了!”郭至理道:“张远那小子就算再有钱,也不能驯良学兄比啊!你想想,你这边用我们砸他几次店,他再雇我们砸返来,不消几次,他只怕连买菜的银子都没有了!还如何开得下去火锅店?”
不说别的,光街道两边那些正在修建的屋子,就看得出来,人丁比畴前要多出很多。
“哈哈!这也算得上是子承父业,有其父必有其子了吧?”
不就是银子吗?我方义文有的是!
“善学兄不会是担忧我们收了银子,却不做事吧?”郭至理似笑非笑的道。
方义文听了暗自皱眉,如何这事儿都传出来了?
那人喝了口茶,道:“罗批示使的至公子你可还记得?”
“昨天下午罗公子去了翠柳院――翠柳院你总该记得,就是上个月去过的那家――正得趣时,却被人踹开房门,冲出来好一顿打砸!”那人笑得非常幸灾乐祸:“罗公子唬得衣裳都没穿,就跑到了门外。”
方义文见张记火锅店门外排着长队,便让方贵去列队,本身扭头去了劈面的茶馆。
路上行人来往不断,也有往城里去舞龙舞狮的,也有踩高跷耍百戏的,热烈纷呈。
“昨日另有件好笑事,此时想来还令人捧腹。”此中一个笑道。
“既然是小我物,怎地另有人去砸他的行院?”中间有人问道,听口音倒是松江府那边的。
他这番话说的入情入理,倒和方义文在倡寮时所想不谋而合,以是方义文虽心疼行院里被砸得稀巴烂,但还是感觉,如此一来张记火锅会开张的更快。
方义文闭眼想了想,对他说道:“是以你才接了他这桩买卖,好来个釜底抽薪?”
方义文内心,更加果断了要把火锅店搞到手的设法,只要有了秘制配方,再将火锅店开到县城里,乃至姑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