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千两银子啊,就这么忽悠到手了?
根子早特么已经烂透了!
对他来讲,书籍完整就是豪侈品……
郝幼川嘿嘿一笑,道:“他也晓得得此美缺实乃幸事,并非悠长之计,做满三年便告致仕,积累了几千两银子,回籍以后还了债――当初愚兄还曾借给他二百两银――赎回产业,重又做起买卖,此次愚兄所说的大买卖,便是要与他合股的。”
“这世道便是如此,不过宦海险恶,便是正牌子的进士,乃至状元、探花又如何?何况我们这类出身?以是贤弟如果纳粟入监,做个生员倒无妨。至于仕进嘛,还是算了吧。”郝幼川感慨说道。
本来宁馨也吵着要跟来,但明天是去做闲事,只怕没时候带她闲逛,以是便哄着留在了半山桥。
因而上一秒还在为不正之风皱眉撇嘴的张远,下一秒便笑道:“却不知要纳粟的话,该如何运作?”
“不过是喜好看些闲书罢了。”张远摆手道:“八股文章我倒是做不来的,不但做不来,看到还头疼。如果别的杂书,我见了就如同好朋友普通,天然有种亲热之感。可看到八股文章,只觉其脸孔可爱,酸臭难当,浑身难受,以是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素姐幼时缠过足,避祸那年放开后便再未缠过,因时候短,以是并未落下甚么后遗症,她又是抛头露面惯了的,并不像普通人家的女子那么娇怯。
见张远皱眉不语,郝幼川又道:“贤弟莫要藐视了这层身份,特别是我们经商坐铺的,遇着大大小小的刁难,这监生的身份也另有些用处。如果有甚么胶葛告官,见了县太爷也不必下跪,何乐而不为?”
郝幼川见状,也不由用扣问的眼神看向张远,那意义是:这位大舅如何啦?
看到老头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张远哪儿还坐得住?赶紧起家道:“走吧,不过那些书也没长腿,能跑哪儿去?”
张远讶然道:“还真能仕进?”
这么想想,本身当时和方升两个,真是没把银子当银子看啊,一千两银子啊,买个监生再带跑官也差未几了吧?也不知方升当初脑筋里是如何想的……
“这就成知府了?”张远目瞪口呆,丫这也太能追求了吧?莫非我大明的官儿,都是这路货品?
张远心说这特么和后代费钱买文凭有甚么辨别?
不过他这最后一句话,却打动了张远。
连络本身穿越后的所见所闻,再想想刚才郝幼川所言,张远这才惊觉,本身身处的,已是一艘尽是洞穴的大船,大要看上去承平乱世繁花似锦,可内里呢?
严格说来,人家这还算是廉洁的好官呢,和“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的清官比起来,廉洁得的确能得个称呼了。
宁好古喜到手舞足蹈。他这辈子最大的爱好,除了教书便是读书,可这年初的书都不便宜,他一个村落私塾的教书先生,勉强温饱都不轻易,哪儿另有闲钱买书看?
“本来如此。”张远的确不晓得该说甚么好了。
“这倒是可惜了。”郝幼川叹了口气,转而又道:“可若不是为了考进士仕进,纳粟入监也不错。不瞒贤弟说,愚兄现在也是个监生咧!不过是二百两银子罢了。你道那方老二是如何考中秀才的?当年的破钞更少些,只一百多两便可衣巾拜客,便是个生员了。”
不过想想后代,他又感觉真乃我中华优良传统延绵不断百世不易啊……
郝幼川笑眯眯的道:“传闻,远哥儿本身也是很喜好读书的?莫非有读书科举,蟾宫折桂之意?”
想不到浓眉大眼一身正气的郝幼川,竟然也搞过这类歪门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