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大好的张远,连午餐都没吃,就急仓促的往半山桥镇赶路。
透着几分密切,带着几分无法,那潜台词便是:我认输啦,还是你短长!
“我可没时候担搁,这茶不喝也罢。”张远翘着二郎腿,说道:“二百两纹银,少一文都不成!”
不管你说死当还是活当,接下来就落入掌柜的设置好的语境当中――考虑死当还是活当的同时,多数人就已经不去考虑,本身另有别的挑选,比如换一产业铺。
张远见掌柜的不言语,便道:“如许吧,我也不让掌柜的难堪,一百八十两成交,如何?”
“远哥儿这金边梅花锤目纹杯,筹算如何当?当多少?”掌柜的待张远刚一落座,就迫不及待的问道,脸上的神采要多朴拙,就有多朴拙。
“呵呵,都是多年的老了解老主顾了,远哥儿明天这是如何了?一言分歧,就要走?”掌柜的心虚的看着张远,说着场面话。
一句话,连消带打,直接逼得掌柜的坐蜡了。
掌柜的一下回过神,伸手拦道:“远哥儿别焦急嘛!喝茶,喝茶!”
掌柜的叹了口气:“唉,远哥儿想必也晓得,这当铺里超越一百两银子的买卖,可不是我能做主的。”
尼玛太多算不过来了!
“掌柜的谈笑了。”张远原话偿还,看了眼掌柜的道:“这杯子如果拿到姑苏府,只怕五百两都要抢破头。我说的,对不对?”
掌柜的茶杯差点没掉地上。
哼,和我斗?你小子还嫩的很呐,这笔买卖别的不说,老夫的分红起码都有五十两!
那脖子伸的,看得人真担忧别折了……
“一百七十两,不能再少了!”
端起中间桌子上的茶杯喝了口茶,借此平复了下表情以后,掌柜的这才说道:“远哥儿谈笑了,我的意义是,一百两。”
买卖既然谈妥,剩下的事情天然就好办了。
掌柜的盯着张远的背影,双拳紧握,指甲都快掐到肉里了,内心冷静的数着:一步,两步,三步……
殊不知,此张远非彼张远,对他这一套,张远可不吃。
掌柜的悄悄心焦,面上却还是保持着方才的神态,半笑不笑的对张远道:“远哥儿这是死当呢?还是活当?”
“如何?还没想好杯子出多少吗?不如我去别家转转?”张远见掌柜的只顾着发楞,作势要站起来走人。
“咳咳,此物可驰项目?”眼神一扫,将账房和大小伴计都打发到一边,掌柜的这才懒洋洋的对张远说道。
这该如何说呢?说好?那可真是有违当铺掌柜的职业操守了,往下还如何压价?说不好?这话能说吗?只怕说了以后,张远就要翻脸啊!
张远也不废话,跟着掌柜的便进了阁房,那大小伴计在门外一左一右,倒似两个把门的。
他怀里,还揣着要送给素姐的礼品呢。
中间的大小伴计连同账房,顿时停动手上的行动,扭头看向张远。
“掌柜的瞧着,这杯子如何?”张远不答反问。
如此一来,倒是让掌柜的有些不知所措了。
这败家子的模样语气,倒是和前身实足地像。
盒子就要一百两,还勉强?那这杯子又想当多少?
这就是掌柜的奸刁之处了,不问你当不当,而是直接问你死当还是活当。
……
高雅的阁房里,一老一小相互瞪着,悄悄的房间内落针可闻。
待张远揣着三张五十两的银票和十两碎银,走出当铺的时候,掌柜的看着他的背影,奸笑的如同偷到了香油的老鼠普通。
掌柜的干笑两声,不置可否,心中却估摸着,这如果送到北京,就是一千两,估计都能卖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