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一下回过神,伸手拦道:“远哥儿别焦急嘛!喝茶,喝茶!”
这败家子的模样语气,倒是和前身实足地像。
那脖子伸的,看得人真担忧别折了……
掌柜的盯着张远的背影,双拳紧握,指甲都快掐到肉里了,内心冷静的数着:一步,两步,三步……
毕竟如果普通环境,来当铺的人接下来,都要说本身的东西如何如何好,然后他再摆出一副爱答不睬的模样,挑三拣四,非常好的东西,也要给你贬低成九分差的褴褛。
可张远这比他还懒惰的模样,倒不像是来当铺,而是来显摆宝贝的……
“还,还行吧?”掌柜的憋了半天,才颤悠悠的回了一句。
这就是掌柜的奸刁之处了,不问你当不当,而是直接问你死当还是活当。
殊不知,此张远非彼张远,对他这一套,张远可不吃。
掌柜的叹了口气:“唉,远哥儿想必也晓得,这当铺里超越一百两银子的买卖,可不是我能做主的。”
“远哥儿留步!留步!”眼看张远就要踏出门槛了,掌柜的一焦急,声音不由进步了八度。
内里天然指的是阁房,普通人可没资格被请出来,前身就向来没出来过。
“一百六十两!再多老夫就要挨店主的骂了!”
“好好好!您就是都要银子也行!”掌柜的长出一口气,忙不迭的承诺道。
中间的大小伴计连同账房,顿时停动手上的行动,扭头看向张远。
张远也不废话,跟着掌柜的便进了阁房,那大小伴计在门外一左一右,倒似两个把门的。
表情大好的张远,连午餐都没吃,就急仓促的往半山桥镇赶路。
尼玛太多算不过来了!
“如何?还没想好杯子出多少吗?不如我去别家转转?”张远见掌柜的只顾着发楞,作势要站起来走人。
一句话,连消带打,直接逼得掌柜的坐蜡了。
为甚么?为的就是压价啊!
掌柜多年的经历和职业素养,终究让他从震惊中复苏过来,艰巨的切回到之前那副冷酷的神采。
张远点头道:“行啊!”
张远才懒得数甚么步子呢,这昆山县,可不止你一产业铺!
“远哥儿这金边梅花锤目纹杯,筹算如何当?当多少?”掌柜的待张远刚一落座,就迫不及待的问道,脸上的神采要多朴拙,就有多朴拙。
“我可没时候担搁,这茶不喝也罢。”张远翘着二郎腿,说道:“二百两纹银,少一文都不成!”
“呵呵,都是多年的老了解老主顾了,远哥儿明天这是如何了?一言分歧,就要走?”掌柜的心虚的看着张远,说着场面话。
高雅的阁房里,一老一小相互瞪着,悄悄的房间内落针可闻。
不过张远倒是没这层担忧,毕竟前身这些年,没少来这产业铺,乃至连当铺的店主是谁,都晓得的一清二楚。
“掌柜的谈笑了。”张远原话偿还,看了眼掌柜的道:“这杯子如果拿到姑苏府,只怕五百两都要抢破头。我说的,对不对?”
被掌柜的视若珍宝的杯子,我想买多少买多少,只不过物以稀为贵,这杯子在大明朝,算是独一份罢了。
而渐行渐远的张远,内心也笑的如同抓到了母鸡的小狐狸普通。
张远淡淡一笑,反问道:“如果死当,掌柜的筹算出多少呢?”
如此一来,倒是让掌柜的有些不知所措了。
“呃……”掌柜的差点没一头从椅子上栽下来。
买卖既然谈妥,剩下的事情天然就好办了。
待张远揣着三张五十两的银票和十两碎银,走出当铺的时候,掌柜的看着他的背影,奸笑的如同偷到了香油的老鼠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