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停下来回身一笑,中间大小伴计,一拥而上,点头哈腰的扶着张远的胳膊往柜台走。这如果不晓得的,还觉得这是个黑店要绑架客人呢!
掌柜的叹了口气:“唉,远哥儿想必也晓得,这当铺里超越一百两银子的买卖,可不是我能做主的。”
只此一句便再未几言。
掌柜的茶杯差点没掉地上。
掌柜的一下回过神,伸手拦道:“远哥儿别焦急嘛!喝茶,喝茶!”
掌柜多年的经历和职业素养,终究让他从震惊中复苏过来,艰巨的切回到之前那副冷酷的神采。
掌柜的盯着张远的背影,双拳紧握,指甲都快掐到肉里了,内心冷静的数着:一步,两步,三步……
“咳咳,此物可驰项目?”眼神一扫,将账房和大小伴计都打发到一边,掌柜的这才懒洋洋的对张远说道。
那脖子伸的,看得人真担忧别折了……
如此一来,倒是让掌柜的有些不知所措了。
中间的大小伴计连同账房,顿时停动手上的行动,扭头看向张远。
“我可没时候担搁,这茶不喝也罢。”张远翘着二郎腿,说道:“二百两纹银,少一文都不成!”
“一百七十两,不能再少了!”
“掌柜的瞧着,这杯子如何?”张远不答反问。
而渐行渐远的张远,内心也笑的如同抓到了母鸡的小狐狸普通。
买卖既然谈妥,剩下的事情天然就好办了。
这杯子好与不好,珍稀与否,还用他多废口舌吗?
殊不知,此张远非彼张远,对他这一套,张远可不吃。
“远哥儿留步!留步!”眼看张远就要踏出门槛了,掌柜的一焦急,声音不由进步了八度。
掌柜的干笑两声,不置可否,心中却估摸着,这如果送到北京,就是一千两,估计都能卖得出去。
“如何?还没想好杯子出多少吗?不如我去别家转转?”张远见掌柜的只顾着发楞,作势要站起来走人。
待张远揣着三张五十两的银票和十两碎银,走出当铺的时候,掌柜的看着他的背影,奸笑的如同偷到了香油的老鼠普通。
见张远但笑不语,掌柜的从柜台后转了出来,笑道:“内里请!”
表情大好的张远,连午餐都没吃,就急仓促的往半山桥镇赶路。
他怀里,还揣着要送给素姐的礼品呢。
“远哥儿这金边梅花锤目纹杯,筹算如何当?当多少?”掌柜的待张远刚一落座,就迫不及待的问道,脸上的神采要多朴拙,就有多朴拙。
“还,还行吧?”掌柜的憋了半天,才颤悠悠的回了一句。
内里天然指的是阁房,普通人可没资格被请出来,前身就向来没出来过。
哼,和我斗?你小子还嫩的很呐,这笔买卖别的不说,老夫的分红起码都有五十两!
“呃……”掌柜的差点没一头从椅子上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