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延潮上前一步道:“皇贵妃的三位家人就在殿下安然无恙,请皇贵妃无妨站到殿前一看。”
说到这里,林延潮话锋一转。
林延潮见此不由摇了点头。
林延潮见此正色规劝道:“殿下需有人君之度,母子之情放在今后再叙,请殿下移驾文华门。”
一旁王恭妃拉着太子的袖子泣道:“吾儿即位为天子,死也瞑目了。”
一日以内,从高位退下成为布衣百姓,还未好好的细想。
新君又道:“朕践统之初,求治言于百官。却听大臣中群情不一,有的上疏言国度百废待兴,应革故更始,破世之陈习,有的上疏则言,改革不仍旧旧,蹈袭祖宗家法亦无不成,勿听群论而施政。”
林延潮整了整衣袍,安闲走下台阶。
方出大门,正在宫门外焦心等待的文官们,一见到太子走出宫门,皆是拥了上来。
赞曰:林延潮以儒发身,以直节声闻天下,历相万泰两朝,扶危定倾,功在社稷。闻延潮为讲官自夸善应变以成天下之务,善守文以持天下之正,自比于姚崇,宋璟。姚宋二人道分歧,同归于治。延潮有二人之长,无二人之短,救时万历,复兴泰昌,此天以是佐明也,终得谥文正。
群臣以太子为中间拜伏在地,太子不容多想已是黄袍加身。殿内王恭妃扶门望此一幕,有等苦尽甘来的欣喜,至于郑贵妃则转过身去幽幽一叹,在福王搀扶下缓缓走进宫中。
当下士子们分作两拨,一拨出城门追去,一拨则守在城门口盘问车马。
世人都是拥戴,一群人在那哭哭啼啼。
王恭妃踌躇道:“这……我一个妇道人家那里有甚么设法,还请林先生拿主张吧!”
林延潮先到屋子里见了林浅浅,但见她已将屋子大大小小都清算安妥。林器,林双也在一旁齐喊爹爹。
林延潮点点头道:“此事能够交代秉笔寺人陈矩陈公公安排。”
伉俪执手对视,林延潮细心看去但见浅浅已不复红颜,眉间眼角也有纤细的皱纹。而本身也上了年事。
当是时,两宫三殿灾,连岁间变异迭出,又兼东事复兴,矿税横行,微延潮,国事即殆。帝不得已起之。
新君道:“之前矿税,织造,烧造令四方不安,百姓不宁,朕即位以后当即拔除,欲使国度有所转机,但不料本年又来了大旱,莫非是……莫非是朕德薄?”
挑起车帘,正路经京师最繁华的棋盘街。
林延潮细心看去,不管从面孔身材福王都比太子更似天子,难怪天子更宠嬖他。
一旁太子赶紧点头道:“林先生,确有此事。”
孙承宗疑道:“当初恩师言新君即位之时,就恩师身退之时,门生当时不知其意,直到本日方才明白。但好轻易才有了本日,恩师真甘心退得?”
(全书完)
虽说时候有些仓促,但也是怕夜长梦多。如此局面得以过分,权位顺利交代。
沈鲤,朱赓等殿内众大臣也是道:“臣请殿下移驾文华门。”
有人竖着炉子正烤着番薯苞谷卖,摊子四周老苍内行托刚出炉的番薯,急不成待地边剥着皮边吃。
新君听到这里,有些作恼道:“先生历相两朝,自入阁以来,竭心匡辅,内以政理修明,外有四夷臣服,挽狂澜于即倒之时,定国本于危难之际。先生之功,朝廷自有崇报之典,岂可轻言求退,如此致朕于何地?”
王安笑了笑,一副知无不言的模样:“田义已向陛下请辞,去南京为太祖守陵。”
孙承宗长叹道:“恩师,事功已为朝堂显学,现在新政初起,朝廷又是百废待兴,你留下了这么大一个摊子留给门生。但是门生才疏学浅,实不知将来如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