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幼学想到这里,待翻到页首,但见勘校一栏中,也有此人的名字后,终究不淡定了。
当下陶幼学又读了一遍,还是不喜好这等浮华之作,然后又一目十行地看上面的文章。看了数篇后陶幼学神采垂垂好了,心道这本闲草集里还是稀有篇文章可取的。因而陶幼学又在纸上记录下叶向高,陈应龙等名字。
“是。”书办走后,陶幼学走到案前,随即翻了一本书,看了几章感觉不错,心道,闽地还是有才子的,然后在一张纸上记在此人的名字。
因而陶幼学点点头道:“放下吧!”
陶幼学又取了一本书看了一会,摇了点头道:“此人驰名无实。”
徐火勃看到上面李贽的点评,倒是吓了一跳,李贽竟然……竟然对这一篇如此赞誉。
提学官对于这些生员。是能够剥夺其功名的。陶幼学这么说后,顿时门外一下子就平静了,人都走得精光,毛都不剩一个。
陶幼学看了下篇首的作者署名,不由不成思议道:“此篇竟是府试案首之作,为何前后两篇,文风判若两人?”
府试案首!
陶幼学虽仕官十几年,但为官还是清正的,想到内里投帖的生员。不由有几分不悦。
陶幼学翻到了最后一篇,看了几行,便忍不住站起家赞道;“这篇文章何人写的?吾当举之!”
陶幼学问道:“门外甚么声音?把驿丞召来!”
徐火勃不舍地翻着册页,闻着油墨的味道,最后摸着挂兜里一串钱,咬了咬牙,拿了书走到柜台前。
“是。”
陶幼学当下想将书弃之,但又转念一想,既是此人既为府试第一,申明文章还是有可取的处所的。
徐火勃有几分发冷,他忍住寒意,重新到尾站着,将书翻到尾页,但见篇题是为学。
普通而言,每任督学履新以后。就要停止提考,以制止在本地久了,情面拜托。而眼下驿站外堆积的人,就是提早一步来追求的,此中既有要插手院试的考生,也有顿时要科考的生员。
这时候书办,抱着厚厚一叠的书恭恭敬敬地放在了陶幼学面上的案上。
他们在这时候来拜见,目标不言而喻。
李贽他是晓得的,陶幼学一贯反对后七子的复古之风,而李贽也多次写文抨击王世贞,以是说得上是志同道合。此人虽性子过火了一点,但还是有真知灼见的。
陶幼学道:“朝廷三令五申,士子竟不知科罚之可畏。可见闽地不正之风,由来好久。本官要一刹此风,奉告沿路处所。本官主持院试,为制止别人拜托,一起上不见任何人。如果再有生员到驿站投贴,一概贿赂之罪论处。”
当下对方狼狈地退了出去。然后驿丞就派驿卒传令让人分开,但是内里还是有很多人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