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速战持久的叶赫不敢有半晌怠慢,将两仪真气运到极处,两只脚如同不沾地普通,身形飘忽有如鬼影轻烟往前急闯。此时火线已有很多女真兵迎头挡上,一个两个的叶赫顺手摒挡,人多了的时候就是一把天蓝神砂,一起血拚下来,称得被骗者披靡。
天蓝神砂如许短长,就连叶赫自已也吓了一跳。他可不晓得,在冲虚老道晓得苗缺一敢将天蓝神砂偷送给叶赫,当即大发雷霆,当场被罚去龙虎山颠峰面壁半年,不幸的三师兄每天喝西北风,到现在还没束缚呢。
但是叶赫是等闲人么?答案较着是否定的。
叶赫也没想到天蓝神砂会在明天这个场合派上了大用处,一扬手一片蓝色星点向着四周八方飞了出去,被蓝砂击中的众兵只感觉似被蚂蚁咬了一口……一名百夫长仗着皮糙肉厚并不在乎,持刀率先冲上来,俄然感觉中沙之处有点麻,莫名其妙的挠了一下,这一下了不得,一股痒意钻心而起,怒嚎一声,翻身倒地四肢狠恶抽搐几下后随即不动。
有第一个就有下一个,一个百人队半晌间稀里哗啦倒下一片,剩下几个幸存的瞠目结舌。就算这些兵平时杀人如麻,也被面前产生诡异环境吓弄得胆战心惊,众兵一窝蜂的掉头便跑。
裹在黑裘当中的朱常洛等得心急,俄然瞥见大营中间之处火光冲天,随先人仰马嘶较着虎帐已经大乱。到手了?朱常洛大喜:叶赫这小子真有两下子。
怒尔哈赤此时已经闻风而来,与舒尔哈齐汇合后,兄弟二人神采阴沉,怒尔哈赤的脸拉的都快比得上长白山了。昨夜刚得知李成梁这个老贼出尔反尔的坏动静,彻夜又被人点了粮草大营,怒尔哈赤兄弟俩内心这口窝囊气就不消提了。
守在辎重营的女真兵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神勇的家伙,一时候惊得目瞪口呆。叶赫来得太快,没等他反应过来,叶赫手中寒光一闪,已将这个小兵斫翻在地,抢过他手中火把,直扑辎重营中。
看着怀中阿谁女子垂垂复苏过来,舒尔哈齐的一颗心没出处的一阵酸涩,艰巨的吞了口唾沫,不知何时已哑了嗓了,“你……你如何来这里了?”
辎重营是一军重地,有点风吹草动的就会导致军心不稳,如果把它点了,怒尔哈赤想稳定都不可了!等了一早晨的叶赫眼睛刹时放出光来,镇静的吸了口气,“好,你在这等我,我去给怒尔哈赤送份大大的年礼。”
叶赫晓得他余毒没清,比起凡人来更添几分畏冷。昂首看看天气内心更加担忧,这北方寒冬一入夜,恰是寒气最盛时候,自已不惧,但是朱常络时候长了非得冻僵了不成。无何如只得紧握住他的一只手,将朴素之极的两仪真气不竭输进朱常络体内,循环导引,助他御寒。
俄然火光一闪,将阿谁女子的煞白的脸照了个清清楚楚。舒尔哈赤神采剧变,大吼一声,“停止!”随即从顿时腾空跃起,手中弯刀疾挥,将砍向阿谁女子脖子的一刀荡了开去。将堕入昏倒的红衣女子揽在怀中,映着火光再次打量,舒尔哈齐神采俄然变得古怪又欣喜,怪道那抹红色这么熟谙……竟然是她?一时候舒尔哈齐感觉自已好象在做梦,晕乎乎的太不实在了。
再看那女子剑法狠辣奇诡,剑出必然见血,这半晌间已有十几人死在她的剑下。女真一族生性凶悍,目睹火伴纷繁倒下,血性迸发,不但不惧,更添凶恶。几圈猛攻陷来,那女子力量渐竭已是强弩之末,身子摇摇欲坠败亡只在呼吸之间。
叶赫悄悄叹了口气,难怪朱小七这么看重怒尔哈赤,公然是个短长人物,自已先前的确藐视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