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馆在百里巷西侧,从朱由崧这个方向畴昔恰要颠末迎笑楼,不远处有一座高雅的院落,门上挂着的匾额上面三个鎏金大字:“迎笑楼”。此时天气虽早,但那些寻香客可不管甚么时候,虽不及早晨热烈,但是不时也能看到有人影收支。
朱由崧脚下生风,倡寮内里玩强奸这类奇葩事都能被他碰到,这类热烈不去瞧瞧那是本身的丧失。朱由崧现在胸中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带着胡天德二人急仓促地奔向潇湘馆。
朱由崧是迎笑楼的熟客,门口的龟公天然熟谙他,朱由崧随和地点头笑了笑却没接话,径直穿过了迎笑楼门口,往潇湘馆去了。
朱由崧就是来看热烈的,本就没想着管这事,哪会想着本身会挨揍,遂不在乎道:“瞧个热烈罢了,情势不对我们就撤。”朱由崧说着看了一眼院中那位大杀四方的大汉,有些心虚地问道:“胡大哥,待会儿如果端的殃及池鱼,你们能护住我么?”
那大汉把朱由崧言语暖和当作了态度谦虚,更印证了心中猜想,遂就不再客气冷冷地说道:“找人?找谁?我刚不是说了我家老爷包了场么,你要找女人啊,出了门随便去哪家,明天这潇湘馆,不接客!”
秀楼里传来阵阵少女撕心裂肺般的哭救声,当中还异化着男人淫邪的大笑,玉娘在那声音的煎熬下只是徒劳的拍着门,要求着屋中的男人能够放过迎香。
胡天德二人见此人胆敢禁止世子,并且言语不恭、态度骄蛮,刚要站出来呵叱。院中俄然传来一阵东西摔破的声音,随后传来一阵打斗声,那大汉回身一看,吼怒一声:“好胆!”紧接着“哇呀呀”的一嗓子,丢下朱由崧三人扑向院中。
被她抱住脚踝的是个三十余岁的中年人,恰是来倡寮里玩强奸的张友材。虽说人不成貌相,不能以貌取人,可这张友材固然有个张大头的诨号,但是脑袋并不大,反而出奇的小,一双眯缝眼,唇上两撮鼠须,真是要多鄙陋有多鄙陋。
一个戴绿帽的龟公站在门口迎客,待他看到朱由崧带着人从远处行来,老远就赔笑道:“哎呦,朱公子,今儿如何这么早啊?李女人怕是晌午餐还没用呢,快请进,快请进!”
房门“砰”的一声被紧紧关上,薄薄的一扇木门却像一道万丈深渊隔断了屋内屋外的两个天下。玉娘突破心底的死守放下自负换来的倒是任人踩踏,直到听到屋内少女的哭喊声才回过神来,她对院中的环境置若罔闻,只是不依不饶地想要进那秀楼。
谁知刚到门口,就被人给拦了下来,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伸着胳膊拦住了朱由崧,冷冷地说道:“这位公子,我家老爷已经包了场,本日这潇湘馆恕不接客。”这大汉说这番话还是看在朱由崧锦缎加身,穿着不凡的份上。潇湘馆本是三流的小妓馆,达官朱紫,大族公子是不屑登门的,以是这大汉觉得面前的朱由崧说不得只是个小户公子,只是家中略不足财,一时髦起来了这烟花巷,并非不成招惹之辈。
朱由崧见有人拦他,含笑说道:“这位懦夫,我来这潇湘馆是找人的!”
那女人一袭红衣,上身穿了件斜襟小花袄,下身是一件大红色百褶裙,她颠仆在地,仿若一朵玫瑰被人丢进灰尘。那女人赶快跪爬着双手抱住门口那人的脚踝,满面惶恐地哭求道:“张爷,张爷,求您放过香儿,放过香儿吧!”
朱由崧不屑道:“我乃堂堂大明福王世子,他们这些糟糕虾米还敢欺负到我头上来么?”
这条百里巷到处矮墙,花树缤纷,朱由崧几人走过迎笑楼没行多远,就看到一处稍显陈腐的院落,小门儿上挂了块以墨写就的匾额:“潇湘馆”。这块招牌跟迎笑楼的招牌比拟就有些寒酸了,招牌上一无落款,二无印章,明显不是出自名流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