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崧见有人拦他,含笑说道:“这位懦夫,我来这潇湘馆是找人的!”
此时天气尚早,还没到这个行业上客的时候,迎笑楼还能三三两两有些人影收支,这潇湘馆倒是显得有些门可罗雀。
朱由崧是迎笑楼的熟客,门口的龟公天然熟谙他,朱由崧随和地点头笑了笑却没接话,径直穿过了迎笑楼门口,往潇湘馆去了。
张友材现在衣裳半敞坦胸露乳,双手把着门,对那女人淫笑道:“玉娘,明天是我和香儿的好日子,你如果想来掺上一脚,那就等爷忙完了再说。”
胡天德二人见此人胆敢禁止世子,并且言语不恭、态度骄蛮,刚要站出来呵叱。院中俄然传来一阵东西摔破的声音,随后传来一阵打斗声,那大汉回身一看,吼怒一声:“好胆!”紧接着“哇呀呀”的一嗓子,丢下朱由崧三人扑向院中。
朱由崧又看了孙长志一眼,没想到一贯打动的孙长志也劝道:“胡大哥说得有理,世子您是令媛之体,如果待会儿那群人红了眼,拳头可不认人,您要有个甚么闪失,那部属便是罪该万死了。”
那女人一袭红衣,上身穿了件斜襟小花袄,下身是一件大红色百褶裙,她颠仆在地,仿若一朵玫瑰被人丢进灰尘。那女人赶快跪爬着双手抱住门口那人的脚踝,满面惶恐地哭求道:“张爷,张爷,求您放过香儿,放过香儿吧!”
张友材闻言大笑三声道:“你这么一小我尽可骑的贱货,也太高看本身了。你那处所是镶金了还是带玉了,怕是早就痒痒得急不成耐了吧?”说着一口浓痰吐到她脸上,怒道:“给老子快滚,别脏了老子眼!要想舒坦啊,待会我忙完了再清算你!”
胡天德被他这一声“胡大哥”给叫得脸耳充血,热血沸腾,当下就要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以表忠心。朱由崧一把拉住他说道:“莫要张扬!”
没人禁止朱由崧趁机也跟了出来,进了院子才发明,院中陈列已经被打得稀巴烂,瓷碗陶盆断木头摔了一地。院中十多小我战作一团,战团中加上刚插手群殴的大汉,他们这一方有七八人,被围在内里苦苦挣扎的有五六个,应当是潇湘馆一方的人。只是这潇湘馆的人过分不堪,五对八,毫无还手之力,只要两个能跟张大头带来的人似模似样地过上两招,别的人都是披头披发、鼻青脸肿的充当的沙包。
朱由崧带人走了出来,也没人出来相迎,这潇湘馆固然也是个三进的院子,但是格式却比迎笑楼小的多。这第一进院落只要六七间斗室子,院中也没有供客人喝酒选女人的桌子,斗室子门框上也不像迎笑楼那样挂着女人的花名。朱由崧看了半晌便不再看,直奔第二进院子而去。
守在门口的大汉插手了战团,局势更是一面倒,眼看潇湘馆的人再无还手之力,院中那座独一的绣楼门扉豁然敞开,一个头发狼藉的女人被人从屋中推了出来跌倒在地。
被打得节节败退的潇湘馆世人见到这女人现身,有人出大声道:“玉姐,你如何样?小六子已经去报官了,等官差来了,这群龟王八定让他们不得好死!”听到有人偷偷溜走去报官,刚守在门口的大汉奸笑道:“报官?我家老爷的妹夫就是官,官居洛阳县典史,还怕你不成?给我打!”话一说完,世人动手更加凌厉。
一个戴绿帽的龟公站在门口迎客,待他看到朱由崧带着人从远处行来,老远就赔笑道:“哎呦,朱公子,今儿如何这么早啊?李女人怕是晌午餐还没用呢,快请进,快请进!”
朱由崧不屑道:“我乃堂堂大明福王世子,他们这些糟糕虾米还敢欺负到我头上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