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临时保密。”朱由桦奥秘一笑,道:“孤让你汇集的草木灰、猪油、食盐、松香和一些西洋香料,你可都弄齐了?”
除了爆炒青瓜、小葱豆腐、包菜卷儿,糕点面饼等一些素菜副食装点门面外,主菜就是羊肉和蒸鸡了,桌正中摆着一炉炭火,上面架着一锅滚沸的羊肉汤,香喷喷的正冒着热气。中间另有一只蒸鸡和几壶酒。
一阵酬酢过后,东道主潞王开口道:“今早本藩命下人宰了一头肥羊,现在倒是赶得巧儿,顿时就到了吃午食的时候了,我们几位叔侄,都是从北方逃奔过来的,一起上展转流浪,东躲西藏的,也算死里逃生了,本日有缘齐聚一堂,恰好吃个团聚饭,庆贺一下。”
“来来来,吃肉吃肉,都别客气。”
他们本来都是富甲一方的藩王,地盘金银被赐无数,享尽人间繁华尊荣。自从流浪以后,甚么都没有了,大多变得贫困得志,糊口相称寒酸,勉强能安身立命,一个没有王府地盘财产的亲王,真的是狗屁也不是。
四百三十余人,光每月的粮饷耗损就靠近一千五百两银子,还不算马匹草料和其他衣物菜蔬等杂费开消,每月没有两三千两银子下去打不住。
“主儿叮咛下来的事儿,奴婢敢不经心?”田成奉承的笑道:“这些东西也不是啥子奇怪物,奴婢昨日就已命人凑齐了,现下正放在主儿指定存放的配房内呢!”
难怪那些武将兵头们常日只养个几百亲信仆人,还没弄甚么好的设备,一年光粮饷就上万两下去了,养兵就是个无底洞啊!
田成是他崇祯十二年就藩时从福王府里带来的,之前在王府前院内干些杂活,厥后朱由桦见这田成很机警,就唤到身边做了主子,这田成很会看仆人眼色行事,没过量久,就成了朱由桦的亲信主子,崇祯十五年朱由桦秉承福王爵位后,他也顺带着捞到了一个正六品的承奉官,实际上和挂职王府仪卫正的保护统领张堂功同级。但论实际职位,明眼人都是看的出来的。
等他进了厅堂内,厅内正烧着几个通红的炉火,一股暖和劈面而来。
破城以后,朱由桦的便宜老爹福王朱常询因为舍不得藩库内百万两金银的财贿,不听其苦劝,死活不肯出洛阳,等李闯雄师一到,因为身宽体胖,跑得太慢,来不及逃脱,被大顺军残暴的殛毙了。福王世子朱由崧因为体型比老爹“苗条”很多,幸运缒城逃脱,或许是穿越带来的胡蝶效应的启事,他逃窜途中呈现了不测,在怀庆一带逗留时,不幸被闯贼追上,并随之枭首示众了,并没有如本来汗青上普通胜利逃脱魔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