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黎遂球抚掌而叹:“冷斌兄且稍缓几日,弟特地在佛山订造的三百门斑鸠铳已差未几铸好了,到时候弟派人把斑鸠铳运到令斌兄北上的海舶上随你一起北上。”
陈邦彦闻言一愣,道:“你变卖田产了?”
陈邦彦颔了点头,慎重的道:“放心吧,为兄必然将这些军器送到火线将士手中。”
“此一时彼一时。”陈邦彦缓缓说道:“现在的景象与其说和中晚唐时类似,倒不如说与两宋之交时类似,两宋之交,宋联金抗辽,最后辽,宋都亡于金。
“令斌兄非两榜出身,弟怕你到了那边会报国无门啊!”
“这也是为兄为何要立马解缆去南京的启事了。”
“锻造三百门斑鸠铳所耗银钱不小,你哪来这么多现银?”陈邦彦有些迷惑的道。
现在闯贼气力大损,一起奔逃之下,已如丧家之犬,实与当年之辽类似,不敷虑矣。而我皇明也与当年的赵宋类似,建奴则与当年的金国类似,实已成为我皇明亲信之患。
两榜:明清时的科举测验,称考取举人的榜为乙榜,考取进士的榜为甲榜,甲乙榜合起来就叫两榜。在明清,一半只要举人以上的功名才有资格仕进,特别期间特别环境除外。
陈邦彦点了点头,言语间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我没想到朝中的衮衮诸公们商讨北伐之策商讨了旬久,竟议出此等亡国之策来!”
“苟利国度,存亡以之!”陈邦彦目光炯炯,神采果断:“此局不但干系大明安危,更干系着亿兆汉家百姓的运气,不管结局如何,吾都会竭尽尽力!”
杯因惜别兼贤圣,策为忧时杂管韩。燕石自惭仍跃冶,返来休笑旧儒冠!
陈邦彦自从十八岁中了秀才后,一向屡试不第,到如本年逾不惑了仍旧是个生员,连个举人的功名都没考上,黎遂球清楚他的家底,故而有些担忧的道。
“竟是亡国之策?!”黎遂球向来佩服陈邦彦的才干,闻得此言顿时被激出了一头盗汗:“莫非仿唐朝向回鹘和沙陀借兵的故事不成复制吗?要晓得当年肃宗向回鹘借兵安定安史之乱,僖宗向沙陀首级李克用借兵安定黄巢之乱,但是真真挽回了的大唐一百多年的国运啊!”
黎遂球叹了口气:“唉,弟只恐到时候天子和诸位大臣不肯听你的啊!”
黎遂球闻言眉头悄悄一跳,近了近身,小声道:“令斌兄这么说,是不同意朝中诸公们倡导的联虏抗贼之策了?”
几今后,陈邦彦携着呕心沥血而成的万字平戎策和黎遂球送来的三百门斑鸠铳,告别了老友家人,从广州登上了北上的海舶,临行前他写下了一首诗以作赋别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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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陈邦彦:字令斌,岭南三忠之首,暮年设馆讲学,为南粤硕儒名师,北都沦亡,清兵入关后,陈邦彦结束讲学,携呕心沥血之作――《复兴政要策论》,单身奔赴南都,因内容首要触及抗清,故不为正力主“联清灭寇”的马士英,史可法等南都重臣采取。明永历元年,清顺治四年,永历天子朱由榔被清军李成栋部围与桂林,陈邦彦结合陈子壮,张家玉等人,起兵攻广州,围魏救赵,逼李成栋回援。桂林最后虽得救,陈邦彦却不幸兵败被执,惨遭凌迟,其子皆战死就义。
黎遂球见陈邦彦神情有些宽裕,不由轻笑了一下,道:“好了,反面你开打趣了,等令斌兄到了南京后,费事将这些能力强大的斑鸠铳献给火线的将士们,弟还要看着他们用这些斑鸠铳杀贼驱虏呢!”
两弱一强的情势下,只能仿三国吴蜀结合抗曹故事才气有一线朝气,如果以弱联强,则两弱最后皆难逃被强者兼并之结局,我皇明若与建奴结合,将无异于与虎谋皮,将来恐有毁灭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