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斗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朝廷无道,我投身江湖,原想着劫富济贫,替天行道,可……”
林之骥低头深思了半晌,衡量再三,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本官看你也是一条血勇男人,为何甘为贼人呢?”阎应元紧追着又问道。
“呸!”王斗吐了一口唾沫,“我宁做猪狗也不会去做鞑子的主子!”
阎应元沉声喝道。
阎应元见大局已定,对着疆场中哭爹喊娘,跟无头苍蝇一样乱窜的水匪们吼道:“投降不杀!”
“多谢大令信赖!”阎应元再次拱手抱拳,回身一挥手。
王斗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半壁江山都丢了,这等朝廷纵有也等因而无,何况这朝廷畏敌如虎,只知伤害百姓,要它何用?”
“现在国度多难,流贼,胡虏残虐北方,指不定哪天十万胡骑南下,饮马长江。若朝廷在,我军民百姓就能万众一心,摈除鞑虏,重创承平;朝廷如果亡了,我汉家百姓俱将成为鞑虏的仆从,任由鞑虏凌辱,到时候莫非你就甘心成为鞑虏的仆从吗?”
几百乡勇拍打着兵器,跟着齐声声吼道。气势雄浑,声若惊雷。
王斗低声咕哝几句,到底还是无言辩驳。
“好!此事本县授予你全断之权!”
一箭射出,阎应元部下不断,又连发了三箭,连续将王斗身后的几名持刀悍匪射倒在地。
王斗把一柄腰刀使得风车一样团团飞转,连着格开了刺来的两枪,第三枪却没能躲过,只觉左肋一疼,便扑通跌倒在地。
“好本领!”
“下去!”阎应元斥退了衙役,望着王斗说道:“本官看你也是一条豪杰,为安在此国难之时,不思报效朝廷,反倒干些打家劫舍得活动?”
王斗挺胸傲视着世人,满脸都是不平之意。
“投降不杀!”
“你的那帮兄弟,也没有乱杀百姓么!”阎应元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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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亲卫便押着王斗,推至县衙正堂。
“丽亨辛苦了!此战大展我军威风啊!”知县林之骥一把扶起了阎应元,亲热的握着他的手,一脸的高兴镇静之色,江阴县有此能吏,必能常保承平,怎能不喜?
见县令亲迎,阎应元很有些受宠若惊,忙单膝跪地,抱拳施礼:“卑职幸不辱任务!”
疆场中的情势又产生了窜改,王斗方才削断了一根枪头,还没来得及缓口气,“唰唰唰”又有几根长枪刺向了他,别离点向王斗的喉头和双肋等关键之处。
“福藩已入南都继位即位,如何没有朝廷?”阎应元正色说道。
“那……哼……”
“抓活的!”
呼呼呼……
知县林之骥早已带着一干佐贰官和衙役在县衙外的空位上筹办驱逐班师之师。
想不到水寇中也有如此悍勇之辈!
“大胆贼子!见了县尊和典史老爷还不跪下!”一个衙役大喝一声。
“你这话倒是说差了,我大明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闯贼兵临京师,先帝宁死不平,煤山就义便是明证,朝廷何时畏敌如虎过了?”阎应元反问道。
其他悍匪们见状,一阵惊骇,斗志大减,打击的速率顿时慢了下来。
到了正堂,林之骥坐回到结案台后的椅子上,阎应元走到他跟前,低头附耳说了几句,林之骥听完后,眉头轻皱道:“此匪首真可招揽?”
“投降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