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不杀!”
“现在国度多难,流贼,胡虏残虐北方,指不定哪天十万胡骑南下,饮马长江。若朝廷在,我军民百姓就能万众一心,摈除鞑虏,重创承平;朝廷如果亡了,我汉家百姓俱将成为鞑虏的仆从,任由鞑虏凌辱,到时候莫非你就甘心成为鞑虏的仆从吗?”
“抓活的!”
“好!此事本县授予你全断之权!”
“福藩已入南都继位即位,如何没有朝廷?”阎应元正色说道。
一番苦战下来,几百乡勇只死伤了五六人,却射杀俘虏了水匪近两千人,可谓空前大胜,战报露布以闻,江阴城内的百姓驰驱相告。县中乡绅百姓扶老携幼,站立在两旁看着乡勇们得胜而回,是喜笑容开。
“全数押入大牢,至于匪首,直接斩了便是。”林之骥虽是墨客文臣,现在确是一脸的煞气。
不远处,处在几个亲戍卫卫当中的阎应元遥遥赞了一声。
“朝廷?”王斗又是一声嘲笑:“京师都破了,崇祯爷都吊颈了,现在另有朝廷吗?”
阎应元沉声喝道。
想不到水寇中也有如此悍勇之辈!
其他悍匪们见状,一阵惊骇,斗志大减,打击的速率顿时慢了下来。
“好一个嘴硬的贼子,我倒要尝尝,究竟是我手中的水火棒短长些,还是你的嘴皮子短长些!”衙役气急废弛地说着,就想拿出水火棍给这王斗来上几下。
“多谢大令信赖!”阎应元再次拱手抱拳,回身一挥手。
王斗低声咕哝几句,到底还是无言辩驳。
“那……哼……”
王斗挺胸傲视着世人,满脸都是不平之意。
呼呼呼……
王斗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朝廷无道,我投身江湖,原想着劫富济贫,替天行道,可……”
阎应元仿佛早已推测林之骥会如何措置匪首,他抱拳道:“卑职有一言,请大令借一步说话。”
“下去!”阎应元斥退了衙役,望着王斗说道:“本官看你也是一条豪杰,为安在此国难之时,不思报效朝廷,反倒干些打家劫舍得活动?”
王斗小腿固然受伤,行动还是矫捷,他腾挪之间,手持腰刀,势大力沉的一劈,胜利削断了一根长枪。
“我没有乱杀百姓,我只杀赃官劣绅!”王斗闷声回嘴道。
众亲卫便押着王斗,推至县衙正堂。
“好本领!”
“你这话倒是说差了,我大明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闯贼兵临京师,先帝宁死不平,煤山就义便是明证,朝廷何时畏敌如虎过了?”阎应元反问道。
疆场中的情势又产生了窜改,王斗方才削断了一根枪头,还没来得及缓口气,“唰唰唰”又有几根长枪刺向了他,别离点向王斗的喉头和双肋等关键之处。
王斗把一柄腰刀使得风车一样团团飞转,连着格开了刺来的两枪,第三枪却没能躲过,只觉左肋一疼,便扑通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