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斗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半壁江山都丢了,这等朝廷纵有也等因而无,何况这朝廷畏敌如虎,只知伤害百姓,要它何用?”
唯有王斗一人仍在负偶顽抗,
看着退返来百残兵败卒,顾三麻子面色发白,一脸的惊魂不决,部下劝道:“当家的,我们入彀了,此地不宜久留,从速撤吧!”
“丽亨辛苦了!此战大展我军威风啊!”知县林之骥一把扶起了阎应元,亲热的握着他的手,一脸的高兴镇静之色,江阴县有此能吏,必能常保承平,怎能不喜?
“你的那帮兄弟,也没有乱杀百姓么!”阎应元厉声道。
到了正堂,林之骥坐回到结案台后的椅子上,阎应元走到他跟前,低头附耳说了几句,林之骥听完后,眉头轻皱道:“此匪首真可招揽?”
“都是诸位弟兄的功绩!”阎应元谦善一笑,又道:“此战卑职活捉了一个匪首和上千强盗,如何措置还请大令决计。”
不远处,处在几个亲戍卫卫当中的阎应元遥遥赞了一声。
想不到水寇中也有如此悍勇之辈!
“那……哼……”
王斗低声咕哝几句,到底还是无言辩驳。
林之骥低头深思了半晌,衡量再三,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见县令亲迎,阎应元很有些受宠若惊,忙单膝跪地,抱拳施礼:“卑职幸不辱任务!”
阎应元命乡勇押送着受伤的王斗和一千多的水寇俘虏们,往城中县衙方向行去。
疆场中的情势又产生了窜改,王斗方才削断了一根枪头,还没来得及缓口气,“唰唰唰”又有几根长枪刺向了他,别离点向王斗的喉头和双肋等关键之处。
其他悍匪们见状,一阵惊骇,斗志大减,打击的速率顿时慢了下来。
“下去!”阎应元斥退了衙役,望着王斗说道:“本官看你也是一条豪杰,为安在此国难之时,不思报效朝廷,反倒干些打家劫舍得活动?”
“好本领!”
“现在国度多难,流贼,胡虏残虐北方,指不定哪天十万胡骑南下,饮马长江。若朝廷在,我军民百姓就能万众一心,摈除鞑虏,重创承平;朝廷如果亡了,我汉家百姓俱将成为鞑虏的仆从,任由鞑虏凌辱,到时候莫非你就甘心成为鞑虏的仆从吗?”
“我没有乱杀百姓,我只杀赃官劣绅!”王斗闷声回嘴道。
这一箭并没有射王斗胸腹头部,而是射向了他的腿,箭头所至,正中王斗的小腿,王斗吃痛,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扑倒在地。
一番苦战下来,几百乡勇只死伤了五六人,却射杀俘虏了水匪近两千人,可谓空前大胜,战报露布以闻,江阴城内的百姓驰驱相告。县中乡绅百姓扶老携幼,站立在两旁看着乡勇们得胜而回,是喜笑容开。
“抓活的!”
王斗小腿固然受伤,行动还是矫捷,他腾挪之间,手持腰刀,势大力沉的一劈,胜利削断了一根长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