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高瞻远瞩,实非我等粗陋之辈所能及。”
至于共同朝廷征收海贸之税,这个还不轻易?到时候朝廷派官过来了,我们每年贡献个百十万两银子也就够了,之前市舶司每年所收不过四万两税款,我们给朝廷一百万!很够意义了!
百十年以后,郑氏开枝散叶,权势遍及福建,渐渐的福建将会成为郑氏的私家领地,成为名副实在的国中诸侯!并且还是合法的,被朝廷所承认的,普通环境下不消担忧被当反叛臣贼子普通被剿除!
“世镇”对一个武臣来讲是一个多么庞大的光荣和引诱啊!和分封诸侯已经相差无几!实话实说,朝廷开出的价码真的很高!
“有大哥坐镇闽省,谁来我们也不怕!”
郑芝龙咳嗽了一声。
海贸之利数千万,每年一百万,对大哥来讲也不过九牛一毛罢了,换个南安侯爵和“世镇福建”,弟感觉这么买卖值当得很。”
这年初,有兵有枪才是草头王,我麾下战船千艘,强兵数万,不管最后的中原是谁坐了龙庭,都不能小觑我麾下的十万雄师,也都会极力阿谀和皋牢我。”
朱由桦也没预感到郑芝龙阿谁老枭会如此奸猾,只要他没点头,海贸征税之事便只能无穷制停顿,幸亏朱胜利此行也不算是毫无收成,起码带来了三千熟谙水战的精锐海军,另有上百艘大小战船,百来门弗朗机、红夷大炮。老郑的墙角到底是被挖了一些。这些设备和人手大大加强了长江海军的气力。
朱胜利见父亲发怒,不敢与他再说甚么,只能把满腹的委曲和话语藏在内心。
全程郑芝龙都没有插话,一向当真的听着,直到二弟鸿逵说完,才不成置否的点了点头,继而堕入了深思,场面一下子变得非常沉寂,就在世人急得抓耳挠腮之际。
等十月初,朱胜利依依不舍的告别了父母,带着船队和海员到了南京复命时,内心充满了自责,感觉本身有负圣恩,在天子面前连磕了十几个响头,故意替父赔罪,直到朱由桦亲身把他扶起乃止。
郑芝龙至于开口了,此时的他面色沉稳,不急不躁,心中明显已有了定夺,他环顾了一下世人,严肃的道:“眼下东虏在北方兵锋正锐,有犁庭扫穴,囊括天下之势,江南的朝廷可否保住东南半壁还未可知。
在郑胜利南下的一个多月里,朝堂里还是明争暗斗不息,阮大铖多次唆使亲信小弟上疏天子重修《三朝会典》,诡计颠覆崇祯天子钦定的逆案,给阉党同僚们昭雪,都被东林党们搏命禁止。
侍立在一旁的亲卫将校会心,徐行退出大堂,大声喝令:“统统人后退十步,保持最高鉴戒,任何人不得靠近,违者格杀勿论!”
加上张名振的台州海军营旧部和新招募的海员,长江海军共有兵员一万两千摆布了。
……
“大哥说的倒也有些事理。不过弟觉得,朝廷能让大哥名副实在毕竟是好的。”郑鸿逵咧嘴一笑,持续说道:“人说繁华不回籍,如锦衣夜行,大哥现在财,权都不缺,就缺名位啊!有了安南侯和“世镇”的名爵,大哥统辖福建就算是名正言顺了,谁也不敢再说三道四,福建提督也能够世袭传之子孙,不必担忧富不过三代了。
朱由桦羽翼未成,临时也不肯激化党争,把东林党们逼得狗急跳墙,以是在政治上临时方向了东林,没有同意阮党的要求。重修《三朝会典》之事就被无穷制搁置了下来。
现在情势不明,我不好冒然定夺,万一江南的小朝廷斗不过鞑子,垮台了,到时候南安侯这个爵位还值几个钱?所谓的“世镇”也不过是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