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芝龙直视着世人,道:“说句诛心之言,大哥我现在在福建,和世镇也没甚么辨别了,只不过缺了个名头罢了!”
全程郑芝龙都没有插话,一向当真的听着,直到二弟鸿逵说完,才不成置否的点了点头,继而堕入了深思,场面一下子变得非常沉寂,就在世人急得抓耳挠腮之际。
“不愧是大哥,一语中的,精炼!”
朱由桦也没预感到郑芝龙阿谁老枭会如此奸猾,只要他没点头,海贸征税之事便只能无穷制停顿,幸亏朱胜利此行也不算是毫无收成,起码带来了三千熟谙水战的精锐海军,另有上百艘大小战船,百来门弗朗机、红夷大炮。老郑的墙角到底是被挖了一些。这些设备和人手大大加强了长江海军的气力。
儿子被夸奖,做老子的也是与有荣焉,郑芝龙抚须一笑,压了压手,世人纷繁停止了歌颂,静等大哥发话。
郑芝龙咳嗽了一声。
“有大哥坐镇闽省,谁来我们也不怕!”
一顿马屁拍得郑芝龙甚是受用,手抚髯毛,满面笑容。
第二日,当朱胜利满怀但愿的觉得父亲大人会承诺的时候,郑芝龙却给了他一个莫凌两可的答复,让朱胜利非常遗憾和忧?,故意再次安慰,却遭父亲瞋目而视。
话音刚落,世人就忍不住齐声赞叹,都被郑芝龙的老谋深算所佩服了。
等十月初,朱胜利依依不舍的告别了父母,带着船队和海员到了南京复命时,内心充满了自责,感觉本身有负圣恩,在天子面前连磕了十几个响头,故意替父赔罪,直到朱由桦亲身把他扶起乃止。
郑芝龙至于开口了,此时的他面色沉稳,不急不躁,心中明显已有了定夺,他环顾了一下世人,严肃的道:“眼下东虏在北方兵锋正锐,有犁庭扫穴,囊括天下之势,江南的朝廷可否保住东南半壁还未可知。
大小战船也有三百余艘了,主力战舰还是郑之龙送来的那几十艘五百料以上的大战船,再加上两百来门的各式火炮(虎蹲炮居多),练习磨合个几月,足以制霸长江。
“大哥高瞻远瞩,实非我等粗陋之辈所能及。”
加上张名振的台州海军营旧部和新招募的海员,长江海军共有兵员一万两千摆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