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胥吏道:“名字是祖父给小的起的,正如大人所说,他但愿小的俭以养德。”
来到两颗柏树之前,钱子俊还没见过这么大的柏树,叹道:“好大的古柏。”
李飞白确切在想事。他记得,本身未穿越之前,有一次这个水池子清淤,从里边发明数枚宋朝投放的金龙玉简。这还是在清朝毁灭以后,人们不再封建科学,济渎庙很长时候没有专人办理,不知有多少人在这个水池子里洗过澡,摸过鱼,竟然还能发明古物!可想而知,大明之前数个朝代不知往这个水池子里投放过多少金龙玉简。
二人持续今后走,到了一处用青砖砌成的偌大水池,池前竖着一块石碑,上刻“济水泉源小北海”七个大字。池里泉水叮咚,尺长的青鱼游来游去。池子一角有石阶,钱子俊不让李飞白搀扶,顺着石阶来到水旁,掬了一捧尝了尝,道:“好甜的水。二弟,你也下来尝尝。”却见李飞赤手扶石栏正望着池子中的水发楞。因而,他又走上去,问道:“二弟,在想甚么呢?”
那名胥吏道:“小的姓王,名要俭。”
钱子俊不想招摇,便没叫仆人去叫个官轿过来,而是和李飞白从后门悄悄出了寅宾馆。钱子俊腿上有伤,走路艰巨,他二人在骡马行租了头小驴。钱子俊骑驴李飞白牵驴,出了城向北而去,走出去三里来路,已看到里许外的古刹,红墙绿瓦甚是气度。
那名胥吏欢畅道:“是!”顿了一下又道:“小人就在侧殿,大人有需求,喊小人一声就行。”说完,施礼辞职。也能怪他会欢畅,能让镇抚大人记着名字,虽不能确保升官发财,但起码多了几分但愿。今后去开封府办事,也可借本日之事拜访。何况,他也晓得钱子俊的爹是谁,只要能多拜访拜访,钱子俊在他爹面前说一句好话,升官自不必说,升迁到承宣布政使司当差,也不是没有能够。
李飞白这才惊醒,不美意义的笑道:“没想甚么?”
这些动机如何能跟钱子俊说?李飞白只得嘴硬道:“真的没想甚么?”
济源这个庙并非和尚住的寺庙,而是真真正正的庙,是祭奠水神的处所。
两人又在庙里转了一会,看看天气已近中午,这时王要俭赶来问道:“二位大人,是否在庙里用饭?”
钱子俊道:“把你们管事的叫来。”
钱子俊道:“名字我记下了,你去忙吧!”
那门子见钱子俊穿着华贵,也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哥。他不敢获咎,道:“稍待!”将门关上自去。过了一顿饭工夫,庙前小门再次翻开,一个胥吏打扮的人冲二人拱了拱手,道:“二位是?”
钱子俊先还饶有兴趣的去看地摊上的杂货,看了一会晤每个摊位上卖的大同小异便没了兴趣,提意去庙里看看。二人来到庙前,只见庙门紧闭,叩了半天门,才有一个门子过来开门,朝两人高低打量了一眼,道:“古刹重地,闲人不得擅入。”
钱子俊伸食指在唇间“嘘”了一声,道:“我能出来转转吗?”
钱子俊让那名胥吏起来,道:“你是这家庙的管事?”
钱子俊还想着一会找个酒楼跟李飞白好好喝上一顿,就当是明天的践行酒,便谢了王要俭的美意,与李飞白相携着出了庙。
二人正要顺着原路去骑毛驴回城用饭,这时李飞白看到庙门右边有张桌子,上边文房四宝俱全,有位少女正垂首绘画,中间摆着一叠画好的画。画前垂着一张白纸,上边写着“每幅十文,概不还价。”八个字。字体清秀,甚是都雅。
钱子俊道:“难怪如此细弱,本来快千年之龄,只怕已成了精。我们也拜上一拜吧!”说话间双手合什,冲古柏拜了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