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女人说得很对。”房东看着她结结巴巴，“寮里人都这么说。这几人鬼祟，不晓得来浯洲干甚么，又死得那么惨，大抵是被寻仇了。”
“好么，漏了关头词。”千岁不满，“他们住了几天？”
别的，再无长物。
小处所，动静走得快，他们已经晓得住家的客人死在几里以外。这好端端让人借宿，还能借出性命来？
“几名？”现在燕三郎就站在他们的住处，来回走动察看。
“那就不清楚了。夏季门窗封闭，也不晓得内里有没有人。不过到了早晨，屋里的灯都亮着。”
“有人大呼：‘拿好……快走’！”房东咽了下口水，“当时屋里兵里乒啷乱响，我也听不逼真。”
“已经查到了。寮里没有堆栈，他们借宿一户住民家中。”石从翼也方才接到动静，“跟我来罢。”他另派一队，去往河对岸搜刮了。
不然平平无奇的山区内里，为何俄然产生这么多事情？
石从翼召他们出去问话：“这几人说过他们来自那里？”
燕三郎挪开歪倒在窗前的矮木桌，从地上拣起几块青瓷片，细心打量。石从翼问话，他没有吱声，这时却开了口：“他们的行囊呢？”
石从翼眉头一动。二十多天？公主步队失落在十天前，这二者之间会有关联么？
两个浅显承担。
“凶手破门而入。”石从翼指了指地板，木头碎片都在门内，“住在这里的人，从窗户逃脱。唔凶手为甚么要正大光亮走门？”
浯洲多鼠，也就盛产银狐，夏季的狐皮金饰蓬密，是为上品。皮料商进村进寮收皮子非常遍及，但快到年关还不返程，明显就有些不平常了。
炕上半旧的棉衾冻得又冷又硬，燕三郎伸手捏了捏，很薄。“他们常常呆在屋里，还是外出走动？”
“另有……甚么？”房东吃惊，“佃农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我们就住隔壁，先闻声木头分裂的声音，大抵是门碎了，然后东西翻倒，那几名客人也在大呼……”
“看来这几人不想被打搅。”千岁笑了，“那就不是诚恳收皮草的。”倘若真是来这里做买卖的，那可巴不得全寮的住民都找他们送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