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年既无饥荒,盐产量也是普通。盐价为何上涨?”
“本年稻米早熟,百姓上交粮食,比之前更早。”
“更早些。”杨子诀道。
“哦?百姓纳了更多的粮,却换回更少的盐?这是为何?”
霍元献道:“盐产普通的只是江州。还记得末将说过,江州另有三成的供盐,是靠盐商从东扬州运来的海盐。但本年过来的海盐,锐减了不敷一成!”
杨子诀轻点着桌面:“这么说,是海盐的完善,导致了江州盐价团体的上涨?当日叛王的那摞罪证,只当时纸上的几笔墨。没想到,这宗袭船案的泉源,竟能追溯到他身上。即便他已经伏法,但仍能影响到远在千里以外的民生。实在可爱。”
再往下,江州数十位政务官,和邻近几地的郡太守列座下方。
“捷报?”
江州各地能不能今后次检查中明哲保身,又可否获得二皇子的信赖。此次当堂奏报,都会是一个关头。
杨子诀和巡查团们,倒是没想到,这件事竟然会牵涉到东阳王。
最为首要的一次堂审终究开端了。
郡太守微怔,不由得看了一眼霍元献。没想到这二皇子年纪尚轻,一开口的题目倒是关头。
霍元献道:“海盐的完善,是启事。但只是此中之一。”
杨子诀纵使这么说着,但现在贰心中仍然计算着,就算没了三成的海盐,会不会导致真的盐价数倍的飙升。
“是否准期?”
郡太守想了想:“那从向百姓收粮,用以兑换盐砖开端?”
“豫宁郡的郡太守到了?”杨子诀扫视一圈。
这确切是料想以外。在此前,任谁也不会想到,江州的盐运,另有如许的隐情。
霍元献稳声说道:“不错。导致江州盐价飞涨的第二个关头启事恰好就是:本年江州的歉收。”
郡太守道:“是,那下官就从案发当日提及。”
杨子诀问:“那本年百姓可有纳粮?”
郡太守一愣:“春耕?”
“比往年只多很多。”
霍元献点头:“是。他就在堂外,等待殿下扣问。”
杨子诀看了一眼户部的随行官。
而劈面,杨子诀的巡查团中,戴长玉、户部、御史台的随行官,以及相国最后保举的黄门侍郎朱成简,都一个不落的到席。
大堂内,众官齐聚。
郡太守怎会听不出这话里的轻重,吓得当即又跪了归去:“殿下,下官可都是遵循律法来办,绝对没有违例判罚。请殿下明察。”
郡太守顿了顿:“少了一半。”
杨子诀笑了笑,道:“霍将军坐着说吧。”
传讯官扯着嗓子道:“传豫宁郡太守上堂。”
郡太守坦言:“有。”
“那就直接进入正题吧。”
“这第二个启事,实在是一件捷报。”
“不错。东阳王在封地肆意征税苛捐冗赋的事,想必二皇子在都城已经听过了。他本年新增的税收里,就加收了一条对盐商的运输税。导致盐商承担减轻,应得的利润骤减。以是大部分盐商,都不肯再顶着长途运输的昂扬本钱,来江州贩盐。而是转头去了更近的州郡。以是这本来能够由盐商承担的三成供盐,本年全都压在了江州自有的盐场上。导致江州供盐严峻。”
未几久,一名中年文官便躬身入内。
主位上,杨子诀安闲呷茶。
霍元献拱手:“这是因为本年江州团体吃盐严峻。盐价从年初开端就一起上涨。像豫宁郡如许环境的郡县,到了七月集合换盐时,更是减轻了盐运承担。固然在早几个月前,已经在尽量增加盐产,但还是有顾所不及的时候。”
他的侧座下,便是江州都督霍元献稳坐,只是略带沧桑的眼中,却不知在想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