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须菩提摆了摆手。
那一夜,猴子又偷偷溜了去后山自省石,虚度虚进两师兄弟天然便也跟了去。
猴子黑着脸直接今后山去了:“我感觉老头子就是在耍我,他就是要我到后山去蹲个三五年的意义。”
“那猴子昨夜只是去了后山打坐?”青云子轻捋长须,甚是不成思议。
“两边通吃啊!”猴子忍不住喊了出来。
“二郎神的人前脚刚走,今每天庭玉帝特使便到了,送的美酒蟠桃,也说是与师尊祝寿。师尊也是照单全收。”
“徒儿明白。”
猴子头也没抬,只是躬着身子缓缓站起,退出门外。
“修‘悟者道’者,窥六合之奥妙,习炼丹、卜卦、冶器之法,需百年方可有所成,故而心性极其首要。修‘行者道’者,掘本身之潜能,晓得窜改之数,善征讨,数年可成,只是别有凶恶。师尊至今未与你提及,又让你修心,必是已为你选了‘悟者道’。”
“这便不知了,我等都不知师尊寿辰多少,那杨戬也不晓得从那里刺探到的,也许只是个项目。”
“嗯。”风铃点了点头,道:“七十二变属行者道,乃是高深道法。那杨戬修的便是行者道,现在破了杀劫,加上天赋极高,已达入迷入化之境地,天上地下无人可望其项背。”
远看是石头,近看还是石头,白日是如此,夜里也没啥窜改。
风铃晓得猴子表情卑劣,每日还是送饭食,不再提起修心之事,只是顾摆布而言他。
回了房间,吃完风铃送过来的早餐,猴子又照着明天的路程先去给须菩提早请。
这一次,须菩提干脆背对着猴子躺卧,还是是津津有味的研讨着经文。
这一说,风铃顿时笑了。
这修心,搞了半天竟然修心养性的意义!
“那你便猜错了。”风铃点头晃脑笑嘻嘻地说:“师尊照单全收了,只是临行叮咛来人,今后莫要如此破钞。”
猴子猛地睁大了眼睛。
直到拂晓时分猴子才绝望地归去,留下草丛里两个昏昏欲睡的羽士。
“虚度,你说这猴子是想干吗?大半夜跑这里来打坐?疯了不成?”
风铃赶紧追上去,用拂尘敲猴子的背:“猴子,休要胡说。你还想去门外跪着啊?”
如此一月畴昔,猴子修心还是毫无寸进,甚是烦躁,须菩提又爱理不睬。倒是虚度虚进两师兄弟先熬不住害了病,只得换成轮番跟踪。
“但说无妨。”
“有能够。”虚进点了点头,在草丛里趴得更低了。
虚度低声道:“昨晚徒儿与虚进感觉不成思议,明天特去刺探,听风铃说师尊让他从昨日起便到后山打坐修心,也难怪没来随堂听讲。想那猴子心性不定,必是昨日无所成,昨夜才……”
“为师曾说过,你这猴头‘三不收’全犯了个齐,即便非论第三,那一二又岂可视而不见?如此心性,将来修仙即使有所成,也必闯下大祸。让你去修心,为的是平复表情。后山不过是一僻静之处耳。哪日如果入了定,心中无物,为师便教你通天之法!”
说罢,青云子从衣袖中取出一块竹简放到虚度手中:“此为简乃为师偶尔所得之宝,名唤‘连牍’,你我各执一片,如有急事,只需用手指在竹简上写出,为师便会晓得。”
这一夜,轻风抚弄绿叶,树林里虫雀鸣叫,身边的瀑布万古稳定地奔腾,两个羽士在草丛里被蚊子叮得浑身疙瘩。
又是沉默了好久,猴子俄然问道:“风铃,那杨戬仿佛晓得七十二变?”
鼓起勇气,猴子张口说道:“徒弟让徒儿修心,可徒儿尚且不知何为修心,何为停顿。莫非只是在后山打坐了事?徒儿需得修到何种境地方可修行神通?还请徒弟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