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起勇气,猴子张口说道:“徒弟让徒儿修心,可徒儿尚且不知何为修心,何为停顿。莫非只是在后山打坐了事?徒儿需得修到何种境地方可修行神通?还请徒弟明示。”
猴子咬着馒头问:“徒弟昨日寿辰?”
直到拂晓时分猴子才绝望地归去,留下草丛里两个昏昏欲睡的羽士。
风铃咯咯笑了起来,道:“这等娘舅打外甥的事,佛祖如何肯管?”
“弟子痴顽,未有停顿。”猴子深深叩拜下去,缓缓昂首瞄了一眼须菩提,那老头子还是是背对着仿佛事不关己似的。
猴子咬牙切齿地答道:“老头子……竟然是要我修心养性……”
那一夜,猴子没有再摸黑去后山而是踏结结实地躺在久违的卧榻上。只是不幸了虚度在内里守了一夜不敢分开。
须菩提缓缓转头,起家笑道:“你这猴头就如此孔殷想学术法?修行之路长路漫漫,动辄数百年方能有所成,这才一日,你便忍耐不了?”
“哦?”猴子眯了眯眼睛,如有所思地说:“风铃,记得你曾提起‘行者道’、‘悟者道’,这二者有何辨别?”
“但说无妨。”
猴子猛地睁大了眼睛。
这一次,须菩提干脆背对着猴子躺卧,还是是津津有味的研讨着经文。
说罢,青云子从衣袖中取出一块竹简放到虚度手中:“此为简乃为师偶尔所得之宝,名唤‘连牍’,你我各执一片,如有急事,只需用手指在竹简上写出,为师便会晓得。”
“玛瑙宝玉?”猴子略略想了下,笑道:“徒弟要那些做甚?想那杨戬与天庭干系严峻,师尊必是退了归去,免惹费事。”
“虚度,你说这猴子是想干吗?大半夜跑这里来打坐?疯了不成?”
猴子笑道:“玉帝能够请如来佛祖去啊。”
如此一月畴昔,猴子修心还是毫无寸进,甚是烦躁,须菩提又爱理不睬。倒是虚度虚进两师兄弟先熬不住害了病,只得换成轮番跟踪。
黑漆漆的夜,猴子摸黑来到自省石旁。
虚度低声道:“昨晚徒儿与虚进感觉不成思议,明天特去刺探,听风铃说师尊让他从昨日起便到后山打坐修心,也难怪没来随堂听讲。想那猴子心性不定,必是昨日无所成,昨夜才……”
那一夜,猴子又偷偷溜了去后山自省石,虚度虚进两师兄弟天然便也跟了去。
“那猴子昨夜只是去了后山打坐?”青云子轻捋长须,甚是不成思议。
“徒儿不是受不了修行的苦,也不是怕修行冗长……只是,徒儿苍茫!”
又是沉默了好久,猴子俄然问道:“风铃,那杨戬仿佛晓得七十二变?”
“那杨戬出身阐教,又是三代首席大弟子,太上想是料定有此事早早闭关不出,此时天上诸将不是同门便是部下败将,又如何有人敢惹他杨戬。想我师尊乃是上古大仙,杨戬必是怕玉帝走投无路请师尊出山才送的礼投石问路。玉帝又怕这边被杨戬捷足先登……俗话说‘不怕神仙贪,就怕神仙不收礼。’这两边如果都收还好,如果不收,怕是要被哪家惦记上。”
“修‘悟者道’者,窥六合之奥妙,习炼丹、卜卦、冶器之法,需百年方可有所成,故而心性极其首要。修‘行者道’者,掘本身之潜能,晓得窜改之数,善征讨,数年可成,只是别有凶恶。师尊至今未与你提及,又让你修心,必是已为你选了‘悟者道’。”
“既然明白,便去吧。”须菩提扭头又是持续翻阅文籍。
“是。”
“打坐修心?”青云子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让新入门的弟子打坐修心,这倒是从未传闻过。固然也可如此,只是依那猴子的心性,恐十年八载也难有所成……日子久了怕是要生出事端。你等今后需求多重视点,若那猴头有何妄动,业不成轻举,只需知会为师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