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锡林站起家来走到谢鸣身边,伸出右手含笑把谢鸣扶起来,摆摆手笑道:“谢捕头严峻啦,不过是一碗热粥罢了,既然谢捕头不嫌弃,今后如果想喝,来本府这里便是,别的东西本府拿不脱手,但是这粥啊饭啊,本府管够!”
邹锡林微微皱眉:“另有何事?”
“行了别拍马屁了,快归去安息吧。”
面对下属赐座,回绝当然是千万不成,那是拨了大人的面子,但是真坐的时候该如何坐,这内里也有极大的讲究。
谢鸣重重点头:“大人但说无妨,部属洗耳恭听!”
邹锡林一边渐渐咀嚼着油饼一边缓缓开口:“自从你担负捕头以来啊,这府衙乃至湛英城内里,就一向有一些风言风语,本府都听到了,不过就是说你逸之在本府面前,姿势放到最低,为了阿谀凑趣本府,连本身的品德时令都不要了,乃至另有人说,你逸之在旁人面前把本身当人,在本府面前,把本身当狗。”
“信,信,部属当然信赖大人的话语!”谢鸣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大人您如果不嫌弃,就别谢捕头谢捕头的叫啦,部属这个捕头,就是给大人看家护院的,与一条忠犬无异,如果大人不嫌弃,就称呼部属表字‘逸之’吧。”
此时好像洗了一个热水澡的谢鸣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恭敬而慎重地磕了一个头,沉声道:“大人放心,逸之愿做狼,但是却不是那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本日逸之愿在此发誓,非论今后如何,逸之都愿供大人差遣十年,十年以内,非论大人有何指令,逸之万死不辞!”
“本府只是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语罢了,你便如此失态,看来你的脸皮工夫修炼得还是浅啊。”邹锡林腾出右手,拿起盘里洗净切好的黄瓜条蘸了些秘制酱汁送到本身嘴里,含混不清说道,“本府本日和你说这些,可不是为了调侃你,而是想和你说说本府的一些内心话,逸之啊,本府呢,是世家出身,家父是前魏最后一任太师,虽说前魏被前晋灭了,但是这太师名号,还是能起到几分唬人感化的,本府能一向坐稳这个位置,本府本身的本领只占三分,运气占了一分,剩下的六分,都是靠本府家父来的。”
谢鸣低头抱拳:“大人,这半碗米粥,可否赐给逸之,让逸之请回家去,当作传家之宝,代代相传下去。”
谢鸣站起家来,躬身恭敬道:“大人的意义,逸之明白,大人敬存候心,逸之不是只会空口白牙的玩嘴之人,此次孙家与盐商的比武当中,逸之定会倾尽满身之力,助大人在此事当中,功成身退!”
后半截屁股搁在坐位之上,前半部分悬空,腰身挺得笔挺,这类似坐非坐的恭敬姿势,实在比站着更要累上数倍。
谢鸣已经是汗如雨下,邹锡林对此熟视无睹,把凉好的那一口米粥放进嘴里,持续说道:“你想往上爬,这一点错也没有,相反,这是天底下最大的事理,你觉得本府这么多年来对你另眼相看,是因为你的忠心?错啦,本府身边能人不算很多,但是忠心耿耿之人,却委实很多。本府所看重的是你这份野心,你这份不择手腕向上爬的野心,是本府最赏识的,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本府不需求忠心但是无能的狗,本府赏识的,是有野心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