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大乾长凤 > 第一百七十六章 当年的韩麟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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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夫、车夫等本已一败涂地,忽听得仇敌中了毒针,无不喜出望外,远远围著,均不逼近,要待他毒发自毙。韩麟春一口气不敢吞吐,展开轻功,疾向脚夫赶去。那脚夫吓得魂飞魄散,舍命疾走。韩麟春赶到身后,右掌击去,顿时将他五脏震裂。此掌击出后脚下半晌不断,瞬息间追到车夫身前。那车夫挥动软鞭护身,只盼抵挡得十招八招,挨到他身上毒性发作。韩麟春那边与他拆甚么招,葵扇般的大手伸出,抓住软鞭鞭梢,神力到处,一夺一挥,软鞭倒转过来,将他打得脑浆迸裂。

行出数里,见那脚夫固然肩上压著沉重行李,还是奔驰如飞,忽听身后铜片儿叮叮铛铛清脆,一条男人挑著一副补锅的担儿,虚飘飘的赶来。此人在雪中行走,落步更轻,固然说不上踏雪无痕,但轻功之佳,武林中甚是罕见。韩麟春深思:“又多了一个。此人是那一派的?”但见他斗笠和蓑衣上罩满了白雪,在风中一幌一飘,走得歪倾斜斜,顿时省起:“这身轻功是鄂北鬼见愁钟家的工夫。”

那“调侯兄”道:“仁通兄,这柄刀确也称得上个‘宝’字了,想不到贩夫走狗之徒,竟然身怀这等利器。”南仁通道:“利则利矣,宝则一定。”“调侯兄”道:“我兄此言差矣!你瞧此刀削铁如泥,世上那边更有胜于此刀的呢?”南仁通道:“吾兄未免少见多怪,就……”还待再说下去,南蜜斯俄然插口道:“爹,你喝很多啦,快吃了饭去睡吧。”

十年前的腊月,他与辽东大侠刘山川在沧州比武,以毒刀误伤了刘山川。刘夫人自刎殉夫。他与刘山川武功相若,豪气相侔,两人化敌为友,相敬相重,岂知一招之失,竟尔伤了这位平生独一的。他号称“打遍天下无敌手”纵横海内,只要碰到了这位辽东大侠,二人比武五日,联床夜话,这才是碰到了真正敌手,这才是真正的肝胆相照,倾慕相许……韩麟春为了此事,十年来始终耿耿于怀,郁郁寡欢。

世人面前一亮,不由得都有自惭形秽之感,有的讪讪的竟自退到了廊下,厅上顿时空出一大片处所来。

韩麟春瞧了二人神情,心道:“这两人果是一起。这么串戏,却不是演给我看的了。”

补锅匠气鼓鼓的从担儿里取出一把刀来,绿皮鞘子金吞口,模样甚是不凡。他刷地拔刀出鞘,寒光逼人,公然是好一口利刃。世人都赞了一声:“好刀!”补锅匠拿起刀来,一刀作势向脚夫砍去。脚夫捧首大呼:“我的妈呀!”仓猝避开,世人又是一阵轰笑。

那美妇伸衣袖抹了抹眼泪,俄然在女孩脸上深深一吻,眼圈一红,又要流出泪来,终究强行忍住,霍地站起,把女孩交还给了韩麟春。那女孩大呼:“妈妈,妈妈,抱抱兰兰。”那美妇背向著她,宛似僵了普通,始终不转过身来。

那美妇是耳聋了?还是她的心像铁普通刚硬?小女孩在连声要求:“妈妈,抱抱兰兰!”但妈妈一动也不动,背心没一点儿颤抖,连衣衫也没一点摆动。

正自入迷,忽听身后车轮压雪,一个车夫卷著舌头“得儿――”声响,催赶骡子,击鞭劈拍出声,一辆大车从白茫茫的雪原上疾行而来。拉车的健骡口喷白气,冲风冒雪,放蹄急奔。

刘山川佳耦去世十年之期将届,韩麟春千里迢迢的从浙南赶来,他是要到亡友墓前亲祭。

韩麟春道;“你走开!”心想:“你如何拉得起我?”这时他两腿已难以行动,当下抬起上身,伸右手握住马镫,手臂微一运劲,身子倒翻上了马背,说道:“拿了那柄刀!”南蜜斯失魂落魄般拾了宝刀。韩麟春伸左手在她腰间悄悄一带,将她提上了马背。两人并骑,渐渐回到小客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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