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停手退后,鼻青脸肿的韩广四仰在地。
臧荼说着,忽地杀意毕现。
“那又如何?只占了九江郡的英布,长沙郡的衡山王吴芮,齐郡的济北王田安不还好好的吗?”韩广不屑一笑,“常山王张耳有邯郸,常山二郡不也灭国了吗?”
“啊——!”韩广倒地佝偻着身子,双臂护住脑袋,“你们不能杀寡人!杀了寡人...你们定会死无葬身之地!你们会悔怨的!”
萁氏侯国,是纣王的叔叔萁子在国灭之时带着五千人避祸至朝国半岛,被本地人举为国君而建立,已有九百多年的鼎祚。
现在西魏王豹,赵王歇,代王陈馀分了常山国。中间的邯郸郡被西魏和赵国朋分,东方的常山郡被西魏和代国朋分。
“臣在!”
“臧荼!你这是和国君说话的态度吗?别忘了你这个燕王是如何当上的?!”韩广喝道,“没有寡人的兵马,你能跟从项羽入关?!你个背主忘本的叛徒!”
“诺。”
韩广昂首笑看着臧荼,“寡人夙来看幸亏在臧统领,信赖臧统领定然能够仰仗上谷一郡争伐天下。”
臧荼倒是有这个心机,并且也有机会。
“辽东的三郡皆是偏僻极寒之地,北有东胡,东有萁氏侯国,没法逐鹿天下,非是佳地。”韩广擦着嘴边的酒渍,抬头道,“倘若臧统领能将渔阳郡割给寡人,寡人便只需臧统领偿还两万兵马便可。如果再让出燕国的名号,偿还一万兵马便可。”
“诺!”
“停止!”
臧荼五人不气反笑,几人眼中的韩广活像个傻子在说胡话。
“只占一个郡的王?”栾布面色阴冷,“辽东王是把燕王当作只占有河内郡的殷王司马卬,还是只占颍川郡的韩王韩成?或是不到一个内史郡的塞王司马欣?各占半个琅琊郡的齐王田都,胶东王田巿?这五位可都灭了国!”
“天下狼籍又起,寡人不过是杀了背主小人,有甚么可顾及的?”臧荼邪笑道。
见几日无事以后,武臣便带着仆人,乔装打扮走进燕地。被日夜巡查的燕军认出来,铁链加身关押在了大牢当中。
“萁氏侯国雄师...就在辽东国右北平郡...寡人本日拿不到想要的东西...他们便会对燕国开战...你们不是敌手!”韩广忍着剧痛,强行说完。
“赵王歇是个废料,手里却有雁门,代两郡,臣确有攻打之意。吞赵灭代后,西魏也不是不成对抗。”臧荼笑着回道,忽地神情冷酷,“但是这些和辽东王有何干系?!”
“连商朝王室都找到了,他们如果不帮手,恐怕你还要北上找东胡人吧?”昭射掉尾骂道。
臧荼面色一寒,最担忧的事还是产生了。他派去的那小我如果不胜利,结果不堪假想。
“啧啧啧...鄙人真不晓得这些话,被死去的赵王武臣听过会如何?被张耳,陈馀听到,恐怕都要把你碎尸万段吧?”干瘪男人讽刺道。
三人应和着,集合在韩广四周,握了好久的拳头齐齐砸在他的身上。
最首要的是,如此朋分下,赵国和代国被西魏隔开,燕国想攻打赵,代任何一国,另一都城有力援助。
“那倒不必。”韩广有些疲累,箕坐在地说道,“当年燕赵之间曾有过中山国,臧统领可自称中山王便好。”
“哈哈哈...”
“我呸!”韩广骂道,“周朝的天下都是从商朝手中夺来的...他们才是正统...尔等皆是叛臣!寡人这是与正统结合对抗奸邪!”
武臣气的牙根直痒,便带着张耳陈馀二人,在燕赵边疆驻营,查探燕国的环境。
韩广当年的确开释了武臣,真正启事便是,怕武臣一死,名声更大的张耳陈馀自主。如果如此,张耳陈馀的才气远超武臣,韩广更难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