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喃喃道,如有所思。若以齐国为中间,环抱之星便只能是北燕地,西韩地。
反观王翳,戚腮,出征韩地,眼下虽是对峙,项羽却似欲大讨韩地,此战必胜。至时,王翳戚腮二人定有大功。朱家可忽视王翳,然戚腮族妹已暗中有功,戚腮恐怕大得其势。项羽曾可将韩地封给郑昌,他日一定不成成为韩王。
朱家强忍冲动,虽说诸国皆有观星之辈。然九州中最驰名的便是齐人甘德。其著有《天文星占》《岁星经》,其能前无前人,后尚未见来者。
“鄙人有...又如何?”
“哈哈...若非如此,秦人岂会将近百万雄师分至南北?诸国岂能趁其间隙,大败秦国?”甘公笑道。
方才仇视的二人,忽地相视一笑,“诸位皆退下。”
基于田横一事,朱家不以为燕地未插手此中,始终以为燕地有古怪,对其放心不下。燕地交界齐地,亦算是齐地大患。翟盱,栾布等人如有耐不住温饱投齐,难保项氏欣喜,助其平燕地,后封王。
半晌,朱家双目似是含毒射向甘公,“敢问甘公,此二星今后会如何?”
“先生,此后可有何事?!”朱家已经完整肯定老者真有其能,急于晓得此后之事。
“自有鄙见。”
彼时,戚腮必会成为那颗环抱之星...
“本来如此。”朱家不明觉厉。
“该死,吃力助齐或亦毫无所得!”朱家暗骂道。
“二星?此二星与岁星永不离,与岁星一荣俱荣,却仍可皆窃岁星之光。”甘公思考道。
朱家一颗忐忑的心垂垂陡峭,只需齐国无事统统便皆可。随即侧目偷望董翳,暗道此人公然不凡,一起从秦地至齐地,终寻到可依之重地。
“依星迹,天下局势该当如何?先生可有高见?”朱家急问道。
“可本侠客有此心,翟王欲如何为之?!”
“哼!仅仅是如此?翟王便从未想过...成为环抱之星?”朱家逐步逼视道。
“环抱...之星?”
甘公起家捋须,眯眼淡笑,“世有五行,金木水火土。金,于四方为西,于身为肺,于色为白,太白主之;木,于四方为东,于身为为肝,于色为青,岁星主之;水,于四方为北,于身为肾,于色为黑,辰星主之;火,于四方为南,于身为心,于色为赤,荧惑主之;土,于四方为中,于身为脾,于色为黄,镇星主之。”
“莫急,五行可配六合,在天成象,在地成形,若得其法,天下大事便尽知。”甘公面西道,“秦自称水德,而五行中,北为水。秦人便觉得北方匈奴或夺其德,铸长城以防之,派蒙恬扶苏守之。而后,天有异象,荧惑守心。荧惑为灾星,主南边。嬴政便派屠睢,赵佗率五十万人讨南越。未料,荧惑非是南越,乃是楚国。北水亦非是匈奴,乃是赵国。秦赵于巨鹿一战,霸王率兵互助,横扫秦国。此为天象旧事,今已应验。”
“两颗。先人早便知一颗,第二颗乃是老夫先祖所知。”甘公得意道。
“翟王本日见甘公,心中可有思虑?”朱家逼视董翳问道。
“啊?”董翳略显局促,“鄙人展转投齐,自是为大齐思虑,故求甘公为天下卜之。”
与其助岁星压抑环抱之星,不若成为环抱之星!
朱家随即发觉此言不甚,笑着弥补道,“项公子亦是项氏,兄有损而弟有增,兄弱弟扶,无妨。”
朱家头有些发大,“此与天下何干?”
至于韩地,早早便是朱家心忧之处。乱世当中,唯有建军功是上法。他派侠客追杀田横,一来是采薇所迫,二来亦是为本身思虑。然,田横以败军之姿撤退,即便已杀之,亦算不得上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