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德祖并不傻,这张纸一旦签了下来,就算他跳到黄河也洗不清,潘惟吉就算是信守承诺放了他,他也逃不太高家的追杀。再说了,这么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宋军就有借口去高府肇事,到时候押赤城里有上万大宋禁军,高家真是不反都不可。如果不造反,就要束手就擒,等着被宋军问斩,可如果造反的话……
曹琮浅笑着点点头,拍鼓掌,从帐外出去两个兵士,在曹琮的批示下,先将高德祖和瘦子的嘴巴堵上,跟着将两人放了下来。
潘惟吉一拍脑门:“哎呀,这倒是我们不对了!”
“你如许不可,对于这类人我是最有经历了,不打不诚恳,来,给他们几下子就诚恳了。”
“这一招倒是不错,只不过铁条烧得还不敷红,你看看,只能插出来这么一点……”
高德祖心中一惊,那厢瘦子已经杀猪般的嚎叫起来:“大人,我们不敢啊,都是小的瞎了眼,被大人打了以后,想带人来找回场子。大人,求你开恩啊,小的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对大人倒霉啊……”
别说是被砍掉一只脚,这类人哪怕是手上蹭破一块皮都能惊呼半天。
曹琮转过脸来看着高德祖:“你也不是甚么善男信女啊!前些日子,传闻你在逃赤城新开了一家倡寮,里边的妓女都是从大宋买来的是不是?哦,是我说错了,不是买的,是抓来的……”
曹琮有些恙怒:“先把他满口牙齿都打落了,免得他咬舌他杀,我们再渐渐来!”
那兵士规端方矩的说道:“没有,小的之前是在家里当屠户的,人脚没砍过,但是牛羊猪都杀过很多,想来砍人脚和砍猪蹄没多大别离!”
曹琮说着从帐内的兵器架上扯下一支短棍,在手里衡量了两下,尝尝分量以后,微微点头,看模样这根短棍非常顺手。曹琮堆起一脸奸笑,朝两人走了畴昔。
曹琮斥道:“有你这么莽撞的么?去找些东西来,我是要你将他的牙齿一颗一颗的拔掉,你这么一下都打光了,叫人如何享用?”
潘惟吉摇点头:“没招!”
站在高德飞身边的兵士伸手一指高德飞:“是他!”
真是不经吓。潘惟吉和曹琮对望一眼,模糊有绝望之色。
高德飞惊骇的蹲坐在角落里,乌黑的大屁股只能用手遮挡着。
身边的兵士行动挺快,抓过一根棒子,一把扯掉高德祖口中的布,一棒子就打了畴昔,顿时四个门牙落在地上,高德祖惨呼一声,满口喷血倒在地上,疼得浑身颤栗,伸直着身材,冒死挣扎。
那小兵顺手将他嘴上的布摘了下来,高德飞如蒙大赦,重重的喘了几口气:“不要砍我的脚……我画……我画押!”
那兵士愣了一下,便仓猝跑出去找东西去了。高德祖趴在地上,含混不清的骂道:“你们……不得好死……有种就一刀……杀了老子……”
高德祖的神采有些发白,盯着潘惟吉手中的匕首,低声求道:“是小的错了,将军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吧!”
那几名流兵承诺一声快步走了过来,抓着高德飞的两腿就往外拖。潘惟吉皱了皱眉头:“听不懂大人的将令么?脚砍了丢下去就行了,人留着!”
曹琮两眼圆瞪,死死的盯着高德祖:“你的胆量真不小,手都伸到广南西路了,那是我们大宋的处所,大宋的子民……这,你也敢动脑筋!”
“说得是,那尝尝你的?”……
曹琮叮咛道。
潘惟吉手中把玩着一把匕首,在烛光的映照下,匕首透出一道道刺眼的光芒。
高德祖盗汗直冒,又吐出一句:“你们想……在逃赤城对于我们高家……做梦,高家如果想对于你们……一根……手指就能捏死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