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惟吉问道。
“谁的脚臭？”
高德祖盗汗直冒，又吐出一句：“你们想……在逃赤城对于我们高家……做梦，高家如果想对于你们……一根……手指就能捏死你们！”
潘惟吉没好气的说道：“别吓了，老子对男人没兴趣。”
高德祖固然是个核心后辈，但是也晓得这句话一旦认了，对于高家来讲就是没顶之灾，咬紧牙关死不承认：“将军莫要冤枉我们，只怪小人不开眼，获咎了将军，要杀要剐，将军随便措置，但是这天大的罪名扣下来，小的但是接受不起。”
高德祖并不傻，这张纸一旦签了下来，就算他跳到黄河也洗不清，潘惟吉就算是信守承诺放了他，他也逃不太高家的追杀。再说了，这么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宋军就有借口去高府肇事，到时候押赤城里有上万大宋禁军，高家真是不反都不可。如果不造反，就要束手就擒，等着被宋军问斩，可如果造反的话……
高德祖心中一惊，那厢瘦子已经杀猪般的嚎叫起来：“大人，我们不敢啊，都是小的瞎了眼，被大人打了以后，想带人来找回场子。大人，求你开恩啊，小的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对大人倒霉啊……”
“是！”
曹琮走近几步：“别装硬汉了，就你勾搭山贼从大宋挟制女子卖入押赤城的青楼，这条罪就够你受得了。你的手底下也不晓得沾过多少性命，死，是必定要死了。只不过老子还不想你死的这么痛快！”
瘦子瞪大了眼睛看着曹琮，但是嘴巴被堵上了，没法喊出声音，只能呜呜两声。
高德祖的神采有些发白，盯着潘惟吉手中的匕首，低声求道：“是小的错了，将军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吧！”
真是不经吓。潘惟吉和曹琮对望一眼，模糊有绝望之色。
正说着，那兵士不晓得从哪弄了个锤子来，潘惟吉一看就乐了：“行，来来来，把他给我按住，一个个敲下来！恰好说话漏风也听不清楚，都敲了就不漏风了。”
别说是被砍掉一只脚，这类人哪怕是手上蹭破一块皮都能惊呼半天。
那小兵应了一声，转过身去一把压住高德飞的腿，高德飞瞪大了眼睛，冒死在地上挣扎，两条腿玩命的一屈一伸，死活不肯要那小兵按住了。口中呜呜作声，朝着潘惟吉的方向，脑袋砰砰的撞着地。
高德祖还算硬气，他没有那么蠢，他也晓得一旦画押以后的结果。侧过脸去不看潘惟吉。
瘦子俄然惊叫起来，顺着裤裆几滴水已经滴落到空中上，看模样是已经吓得尿裤子了。瘦子愁眉苦脸的叫道：“将军，你们甚么都没问，叫我们招甚么？”
“硬男人！”
“这一招倒是不错，只不过铁条烧得还不敷红，你看看，只能插出来这么一点……”
两张纸推到高德祖和高德飞的面前，上边清清楚楚写着两人奉了高诗夏密令，带人行刺潘惟吉和曹琮等等……
曹琮转过脸来看着高德祖：“你也不是甚么善男信女啊！前些日子，传闻你在逃赤城新开了一家倡寮，里边的妓女都是从大宋买来的是不是？哦，是我说错了，不是买的，是抓来的……”
看着高德飞乖乖的在纸上画了押，潘惟吉转过脸，堆起他几近已经成了职业的笑容：“高德祖，画押吧。”
他们并不是甚么硬汉，不是那种能为国捐躯的忠勇兵士，也不是走江湖的血性江湖后代。他们只不过是一群靠着家属的威风，在处所上称王称霸的二世祖罢了。分开了高家，就算是乞食他们都一定活得下去。但是他们姓高，他们的祖上就是侯爷，就有封底。他们天生便能够不劳而获，便能够随便拿鞭子打人。这是他们的特权，从他们呱呱落地的那天开端，就已经必定了这类不公允。而这类不公对于押赤城的老百姓来讲，是他们无能为力的。就算颠覆了高家的统治，也只不过是换了一个贵族来持续剥削他们，新来的贵族也会有本身的家属，本身的亲信，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些老百姓如果不能攀上权势的岑岭，就只能接受被压迫的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