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男人也连连叩首:“俺们都是无知草民,并不晓得从山里挖出来的玉石也是官家的东西,是俺们有罪,俺们起了贪婪。但是那些孩子们没错啊,他们在家都是做活的人,现在下了牢里,地也没人种了,家里的长幼整天哭哭啼啼,俺们都是眼瞅五十的人了,半截身子都进了土,也不晓得还能活多久,到时候两腿一伸,死了倒好了,但是家里老长幼小靠谁来赡养啊……”
谢慕华懒洋洋的说道:“不送了。”
张咏的名头,这些江南官员大多是听过的,闹到赵德昭亲身公判,数万百姓涌入校场,成果张咏手染两条性命还升了官。这份圣眷就叫人恋慕不已了。听到谢慕华说那句,只晓得逼迫百姓的狗官,很多江南官员的脸上忍不住变了神采。
谢慕华凑过来问道:“大宋法规我可不熟,这山里挖出来的玉石也算是官府的吗,如果如此,该如何判?”
那两人看到面前来了一个穿戴官服,器宇轩昂的年青人,心知是碰到了大官,仓猝磕开端来,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有些狼籍,一群人谁也没听清楚是如何回事,张咏打断了两人的话,指着此中一人:“你先说。”
张咏低声说道:“谢大人,借一步说话。”
王溥嘿嘿一笑:“谢大人年青有为,天然是任劳任怨,鞠躬尽瘁的。本官也是为两位大人着想,如果这些戋戋小事就劳动两位大人,那江南东路很多事件忙下来,只怕两位大人连坐下喝杯茶的工夫都没了。”
谢慕华昂首看了看天空,说到:“归正现在光阴还早,不如就去看看是何人喊冤。我们再去洗尘筵也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