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来‘贤人’这个称呼还是秦大人先叫出来的，宫中这些奴婢们为了讨太后欢心也都跟着叫，说来还要多谢秦大人。”
秦为赶快顺着话道：“太后圣明！”
退朝后，宰辅们齐聚政事堂，屁股还未坐定就有小吏来报，太后在延福宫召见秦为。
刘娥隔着老远坐在纱帐前面，空荡的延福宫里只剩下三小我，阿谁老内侍站在角落里像个没有温度的雕塑。
“有甚么不敢的，连叶双愁都敢跟踪，少年人的胆量大得很呐！”
不然就凭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就算他再有才调，焉能月升三级，做梦去吧！
大殿里死普通的沉寂，连角落里的老内侍都不自发的动了动。
因为赵允让的干系，秦为明里暗里帮赵祯出了很多主张，别看二人连面都没见过几次，但谁都晓得他是端庄的‘天子派’。
沉默中，刘娥幽幽开口，语气不容回绝道：“真定府一事秦为办差有功，但当街殴打学子此行动实属卑劣，不惩不成彰朝廷严肃！”
秦为松了口气，又诉了诉衣衫，进门三步后躬身施礼。
沉吟一番后，刘娥接着道：“卓令政事堂罢去秦为兵房东事之职位，降为六品帐典主簿，闭门思过一月！”
可转念想想，本身不过是个小人物，刘娥若真想杀他，也用不着大费周章……还刀斧手，说句扎心的话……他不配。
话题从叶双愁转移到王臻身上，秦为不由打起了十二分谨慎。
这算是比较中肯的奖惩，刘娥还是秉承掌权太后应有的风采，并未借机公报私仇。
秦为不再说话了。
这类话不管如何接都是作死，恐怕只要范仲淹那样以尸谏为荣的人，才敢劈面抨击刘娥，说她是个窃国悍贼。
“……我？”
“启禀太后，秦为到了。”
当着满朝大臣的面和赵祯吵一架吗？那未免失了风采，更会让朝臣们看了笑话。
秦为不免猎奇地看了他一眼。
刘娥没有说话，明显这个说法并不能让她对劲，她体贴的也向来不是这些。
终究不消再被那双死人眼盯着了……
刘娥没有动容，瞧着他语气淡然道：“王臻之事是你出的主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