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亮又重新命令:“杜帅随我出城略阵,王文留下死守关门,此令既出,违背者斩无赦!”他拱手向王文告别,气昂昂地持枪走下城头,临了又辛辣地添上了一句:“叫来司薄,备好功绩本于我记过!”
杜威见状大吃一惊,欲待上前相救已是晚矣!他稍一走神,头顶的银盔又被高怀德一枪挑落在地,他连番惊吓,三魂去了两魂,只好拨马逃向关门处,边跑边喊:“王将军!快放老夫进关!”
血气方刚的赵亮哪能受得了这个?他拖过铁枪奉告杜威:“副帅!你们先商讨吧,待我杀出关外,宰了这帮王八蛋!”
刘继元安慰道:“好了!好了!现在是国难当头,尔等还是以敦睦为重吧。寡人主张已定,御封赵亮为平南大元帅,杜威为副元帅,赵遂为监军,马上提兵两万,声援天井关!”他转头看了看丁贵:“要求辽兵助战的事情,你丁相爷就看着办吧……”
潘仁美当然也不失时机地低凑过来,一块参与批评。
太宗赵光义和八王赵德芳也闻声赶来观战。他叔侄二人跨马站立在七椽御用黄罗伞下,指导着园地中两对儿厮杀的战将,批评着四人武功的好坏,瞻望着两边交兵的胜负,悠悠然,陶欢然,说的不亦乐乎。
丁贵仍然肝火不息,直到中午三刻,赵亮挂了帅,杜威点了卯,二人领了两万精兵分开太原城,文武大臣们都到迎泽门外送行时,他的内心还在模糊的作痛。
丁贵义正词严地回道:“介弟的本领,下官没有目睹,故不敢妄下结论。但我要求辽国出兵是为告终盟保卫太原,安宁河东,这总比那些治国无方、拆台有术,趁河东危急捞取兵权的小人强吧?”
众大臣见赵遂任人唯亲,乱中夺权,心中愤恚,又不好开口禁止。
是呼延赞斗不过赵亮吗?当然不是!别看这呼延赞斗大的字认不得一升,内心却很会用计。他能看出赵亮的技艺的确不凡,但他更看的出这赵亮是个没有颠末战阵的小鸡雏!对如许的人,力敌不呈,当用计擒。
赵亮羞得满脸通红,他二话不说,挺起长枪就刺了过来。
潘仁美把脑袋摇了几摇:“从哪个石头缝里又蹦出个‘铁枪将’?从没有传闻过……我看你还是换个有点本领的来吧!”
这番话印起了很多大臣的不满。
王怀一愣:“啊?照你这么说……”
他把目光盯向了赵遂,左丞相的建议不能用,就要看右丞相的了。
丁贵却畅怀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宋军兵士们喝彩如雷,十几小我一涌而上,把赵亮捆绑起来。
赵亮等人走近女儿墙边往外一看,不由大怒。
一番话惊得杜、王二将目瞪口呆。
太原总兵杜威也担忧地问:“国舅爷,介弟担当如此重担,能行吗?”
王文仓猝劝止:“赵元帅不知,这几个南蛮技艺非常了得,下官曾与他们比武过几次,都几乎被擒。我们目前只宜死守天井关,等辽国的救兵一到,我们里外脱手,前后夹攻,不愁他宋军不退!”
这影子恰是黑衣黑甲的呼延赞,当下两骑订交,杀的难明难分。
赵遂当即抓住话把反问道:“那么既然订立了和约,赵光义为啥又出尔反尔,来犯我河东边疆呢?这莫非不是订约人的题目吗?先王陛下对他刘继业能够说是广施龙恩了吧,既赐以国姓,又认做汉室的本家,待之不算薄了吧?可他却几次劝说我们汉王陛下去归降赵匡胤,去成全他赵宋家属的一统大业,你们说,这又该何为么解释?”
古时作战,将才是将才,帅才是帅才。为将者只要学会十八般兵器中之一二,能够精通对阵就行了。而做一个元帅可不是那么简朴的,他不但要熟用十八般兵器中的三至五种,成为一个合格的“将”,还必须知天文,识地理,懂三韬六略,会行兵布阵,思虑到一场战役的方方面面……既要有铁面忘我、严格法律的“威”,又要有身先士卒、爱兵如子的“恩”,缺了哪一项都会遭到不堪假想的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