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侄二人转头扣问潘仁美的定见,潘奸刁地对付道:“各有事理!各有事理!不过疆场上年纪和经历是相称首要的,这个赵甚么‘铁枪将’的只怕占不了上风……不信,我们往下看吧!”
丁贵仍然肝火不息,直到中午三刻,赵亮挂了帅,杜威点了卯,二人领了两万精兵分开太原城,文武大臣们都到迎泽门外送行时,他的内心还在模糊的作痛。
杜威劝止道:“宋甲士多势众,杀气正盛,你出城去徒劳无益。”
王文却忍耐不住,大喊起来:“元帅!你如许太冒险了!”
赵亮应当算得上是个能征能战的将军,但他的实战经历太少,他不懂虚真假实、真真假假的把戏。人家呼延赞跟你打了半天,没有暴露一点马脚,他圈马退回,无疑是给你个骗局,可你还是自发得是的追来了!
丁贵义正词严地回道:“介弟的本领,下官没有目睹,故不敢妄下结论。但我要求辽国出兵是为告终盟保卫太原,安宁河东,这总比那些治国无方、拆台有术,趁河东危急捞取兵权的小人强吧?”
他一边逃一边转头望去,见赵亮公然迟疑满志的追来了,禁不住心中大喜,低声暗骂:
“噢?国舅爷意欲保举何人呢?”
王文在城头上看到高怀德紧紧地追逐着杜威,踌躇了半晌,但还是命令开关放桥,救杜威入内。几个兵士转动绞盘,放杜威进了关,正要反打绞盘将吊桥收起,谁知那高怀德的坐骑太快了,竟自追跟着杜威闯进关内。紧接着,潘仁美挥动令旗,雄师乘势杀入,天井关失守了。
刘继元还在踌躇,四十多岁的他为人倒是不坏,就是耳朵根子软,诸事难断,常常踌躇、彷徨、无主意,不像个君王。
王文仓猝劝止:“赵元帅不知,这几个南蛮技艺非常了得,下官曾与他们比武过几次,都几乎被擒。我们目前只宜死守天井关,等辽国的救兵一到,我们里外脱手,前后夹攻,不愁他宋军不退!”
众大臣见赵遂任人唯亲,乱中夺权,心中愤恚,又不好开口禁止。
宋军士卒们跟着叫道:“从速投降!速速献关!”
杜威察看思虑了半天,心中有了对敌战略,他点头拥戴道:“王将军说的对!我们不能硬拼!但也不必把但愿依托在辽国援兵上,他们那些人只会坐收渔翁之利,不会至心助你杀敌。关头还是要靠我们本身!”
他嘴里忧心忡忡地念叨着:“刘继业是必定不能用了,让他带兵结果是不堪假想的;但是若不让他带兵,面前的局面又该如何去对于呢?人家赵光义但是把十万雄师都压在天井关了……”
太原总兵杜威也担忧地问:“国舅爷,介弟担当如此重担,能行吗?”
赵亮轻视地打量一番城外的宋将,转头叮咛王文:“筹办迎战!”
赵遂盯着丁贵,语气倔强地问道:“丁大人是说我弟弟不可吗?”
未曾碰到过甚么敌手,谅此小小的南蛮有何惧哉?”
看看从已时杀到了中午,两人仍分不出胜负凹凸,汉军副帅杜国显恐怕赵亮有失,国舅指责,便抡鬼头刀纵雪青马冲上前去助战。而宋军内的前锋官高怀德也早已沉不住气了,大喝一声“某家来也!”挺枪拍马,冲上阵内,与杜国显杀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