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姐不放心肠问:“比及天明,他们不见瑞白,要来问我,如何答对?”
郎青不顾喘气,对桂姐说:“你头前听动静,我把他背到荒郊松林,往树上一吊,就让他命归阴曹。”
桂姐扭动着身子,让瑞白落坐,便说:“儿啊,为娘这些天身材不爽,又常常思念你爹,一到早晨便觉孤傲。儿啊,从明天起,你每天傍晚到为娘的房中伴随半晌,聊些闲话,免得为娘内心孤单。”
瑞白忙答道:“孩儿理应如此,我每晚去伴随就是了。”
郎青说:“这倒无妨,等我返来,自有奇策。”说罢,就像偷油的老鼠一样,溜了出去。
郎青拐弯抹角,躲躲闪闪,奔黑松林而去。
桂姐狠狠骂道:“小小年纪也忒不像话啦!你爹才走三天,就把丁宁的话儿扔到脑后,这还了得!老娘我是为了你们的爹才严加管束。要不然,我才不操这份闲心呢!”
王点愤怒中夹着要求,道:“夫人息怒,蜜斯相公年幼无知,身材又弱,这磨我来推,这些活儿我抽暇就干了,您固然叮咛就是了。”
郎青捻着髯毛,思忖半晌,附在桂姐耳边如此这般叙说一番,桂姐连连称是。
当晚,瑞白来到上房。桂姐把一盅酒递畴昔,说:“儿啊,这是为娘补养身子的糯米甜酒,你喝下去暖暖身子。”
郎青嘿嘿一笑,答道:“你我想到一块去了。此次手脚利索,别落下话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