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黄大娘翻来覆去不能人睡,内心总不结壮,便与瑞红筹议道:“女人,不瞒你说,我这儿子,平素欠教,不走正道,怕他一时失礼闹出事来。”
这时,又听得“吱”的一声,屋门开了。徐坤那里忍耐得住,“飕”的一声,飞过墙头,一个箭步,照定黄虎身后背“喀嚓”就是一斧,黄虎晃了晃,没吭一尚倒地而死。徐坤跨
瑞红骑着牲口往前走了二里多路,不见娘舅返来,心中迷惑儿,不敢往前行走。一则怕走错路程,二则怕娘舅赶不上来。她只好勒住牲口,在路旁等候。岂知一等也不来,二等也不来,心中非常烦躁。
王点说:“到你姑母家去,该当往北,为何意到这里来?”接着他又把郎青定计下毒,傻子误食丧命,春荣报信环境说了一遍,吓得瑞红毛骨悚然,浑身打战。
黄虎站在门外想入非非,“等母泉睡熟,我不免将房门扒开,与这女子会上一会,尝尝有缘无缘?”主张拿定便恋恋不舍地到内里去了。
这一来,可把徐坤气疯了,心中骂道:“好一个轻贱的女人!前次黄虎调戏于你,你还委曲地哭了两天两夜,是我一再劝说,才算停歇。谁料趁我不在家中,你竟敢做出这等轻贱活动,本来你也是个见腥就吃的馋猫!看我一起清算你们!”
胡伦一把拉住郎青,“小事何足介怀!”不容分辩,拉拉扯扯到旅店去了。
瑞红便把在家接受继母诬告被赶出门来,娘舅要送她到姑母家里,路过此地,娘舅又吃茶去了,至今未回,不料牲口也跑了,重新到尾说了一遍。
徐坤砍死两人以后,心慌手软,斧头落地,依在门框,呼呼喘气。稍一平静,心中暗想:“大丈夫敢做敢当,既然杀了狗男女,我也得给他们找个去处。”想到这里,未及点灯,就在锅台上摸了一把菜刀,割下两人的首级,装进麻袋,往肩上一搭,开了大门,往他丈人家去了。
郎青敷衍地,“无事,闲逛罢了。”
黄虎那里肯听,死乞白赖地说:“母亲,不幸我开开门,让我与女子说句话,死也甘心!”
进屋门,误把黄大娘认作娄子郭氏,大斧一抡,劈将下去,黄大娘遁藏不迭,回声倒地,死于非命。
他昂首一看,见那灯光之下坐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好似昭君再世,西子重生,不由心中一动,用心搭讪着向前行札。瑞红无法道了个万福。
黄大娘说:“女人不必多虑。东邻有个徐大嫂,明天一早回娘家去了,她半子是个木工,长年在外帮工,也不在家下,眼下家中无人。徐大嫂临行之时,还托我看管流派,钥匙现在我手,你我畴昔留宿,谅也无妨。”
走了一会儿,来到州府,郎青感觉口渴难忍,便把承担递给瑞红说,“外甥女儿,你把承担拿好,渐渐往前行走,我去寻杯茶喝再来追逐。”
“本来是她大舅,快到里边坐。”
郎青听罢,扭头就走,一向来到李妈妈家门前。李妈妈正在比长比短地劝说瑞红,忽听有人叫门,仓猝开开一看,见是郎青。
黄大娘赶紧行礼道:“女人一起劳累,快到内里安息。”说着让进屋里坐下。
黄大娘深知儿子不是东西,又见他带着醉意返来,恐怕他进屋来胡搅蛮缠,便制止黄虎说:“莫要进屋,今有亲戚住在这里。你快到内里找个住处歇着去吧!”黄虎听罢,蛮不在乎,嘴不听使唤地说,“既是亲戚,该当见礼,哪有不叫进屋的事理?”说着,一个趔趄扑进屋里。
郎青说:“都是她母亲多心!”说罢,跟从李妈妈来到屋里,只见瑞红哭成一个泪人,便用力挤出两滴眼泪,把嘴一瘪说,“外甥女儿,委曲你了!这两天我不在家,竟闹出这等事来,满是你母亲疑神疑鬼,多心肇事。我回家传闻以后,把你母亲狠狠数落一番。我想你们母女都在气头上,现在归去,不好相见,为此,母舅特地备下牲口,送你列姑母家里暂住数日,待等相互心平气和,再接你回家,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