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一个不准放过,一个头颅十贯!杀!”杨逸怒了,一边冲杀一边大喊。身边的士卒再次猖獗了,这不但是赏钱的题目,这类阵前明价买头的做法,对士气的鼓励有无可对比的感化。加上身后谢东升带着几百生力军奔进西门,更让大师士气如虹。
李一忠追到杨逸背后,再次阐扬那百步穿杨的高深箭术,操纵杨逸三人的保护,不竭的张弓劲射,黄担第一个被他盯上,只用两箭,黄担挡开一箭,第二箭便没入他的眉心,从后脑透出的箭头带飞一蓬血雨,可见这一箭的力道有多狠恶。
“杨郎,你沉着一点,能够她没死,被弥勒教掳去了也何尝可知。”李湘弦拉住他柔声劝道。
战马狂踏而过,地上尽是断肢残臂,血桨飞溅,未死的叛军收回狼嚎般的惨叫,绝望而惨烈。街上的叛军实在太多了,杨逸挥刀狂砍,一起血肉铺就,冲进十余丈,将前
黄担一死,叛军立溃,九十八骑跃马飞奔,一起追杀,砍得脑袋满地滚,他们一刻不断,衔尾向阮天行撤退的南门追去,铁骑所过之处,叛军纷繁走避,若避之不及,血肉横飞。
“啊!”
派谢东升带人北出刺探辽军动静后,杨逸才总算能歇上一口气。
因为之前与李铁生一座院落一座院落的争夺,阮天行带过来的几近满是步兵,对上杨逸的马队猛冲,情势非常亏损,加上在大街上作战,叛甲士数虽多,却不能尽数阐扬出上风来,情势越来越卑劣,阮天行这时正在奋力批示动部下迎击,现在不能退,叛军现在还没成型,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一退就会大崩溃。他刚砍掉两个撤退的兵士,突有劲箭吼怒而来,直奔他面门。
塞雁南飞君北行,胡尘万里扑上京,满地芦花为相送,何惧风中尽残落!
“喏!”
“李一忠!”
“顶不住了,教主你看!”
“杀!”
他干脆一勒马头,放声大吼:“大宋集贤院直学士杨逸带领雄师平叛,降者既往不咎,执意从贼者斩杀不留。”
“喏!”
身后是出剑如风的李湘弦,这一刻她已没甚么敌我之分,她心中只要一个意念:护住杨逸,不能让他遭到一点伤害,谁要将刀枪指向杨逸,谁就是她的仇敌。
安肃总算是夺返来了,但夺回的这个安肃,早已不是明天颠末的阿谁安肃,满街是尸身,满城是炊火焚过的房屋,到处是哭喊哀啼的百姓,衣衫褴缕,满脸炭灰。
“杀!”
杨逸大喝一声,带着九十八骑掉头奔回城门边,重新布阵助跑。
“清娘!清娘!哥哥返来了,你在那里……清娘!”
言犹在耳,那谪凡的仙子现在安在?
“娘啊……
“降者既``往不咎,执意从贼者斩杀不留!”
阮天行带军后撤,黄担带着弥勒教的骨干苦苦的支撑着,这些人个个武功不弱,没有了乱军的碍手碍脚,战力反而有所加强。杨逸等人竟然一时难以攻破他们的防地。
阮天行咬咬牙,不甘地喊道:“撤!”
杨逸不顾统统的催动着战马,腾踊冲杀,直向阮天行的位置犁去,擒贼擒王,只要擒住阮天行,叛军将不战自溃。不得不说,杨逸能冲得这么狠恶,少不了马汉卿与李湘弦的功绩,两人一刀一剑,一左一右,白练飞舞,如同双龙抢珠,将来自摆布的守势全数挡住,而杨逸则换了一支长长的马槊,伏身马背,凭着马力狂冲,马槊如劈开乌云的电光,将一层层叛军犁开,血肉飘飞,惨叫连连。
……
阮天行挥刀连砍,挡落两箭,如影随形的第三箭却直射他的右肩窝,透甲而入,箭尾狠恶的闲逛着,阮天行身材被冲到一边,大刀哐啷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