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武手提马槊。冲下城头,那雄浑的身躯谙练地翻上战马,身后三千骑早已等候多时,战马在大雨中不断地长嘶着。
“将军……”
刘武回过神来,喜得仰天狂笑,见到这一幕的宋军士卒当即依样学样,专朝象鼻砍,统统人都杀红了眼,有的乃至捐躯求义,从战顿时跃出去砍象鼻,只求为同袍博得一线朝气。
只是前面一部分和刘武一样,已经来不及了,只能险象环生地冲进象阵,有的战马撞上大象,就象是撞到了山岩,战马悲鸣,霹雷倒地,随即被庞大的象腿踏过,马骨俱碎,血肉飞溅如屏。
有些无士卒悍然不畏死,冲近大象狂砍乱劈,但最多能给大象形成一些皮外伤,乃至连伤口都没留下,他们的兵器又多数够不着象背上的仇敌,反而要防着对方那特制的长枪索命。
因为大雨,两边的弓箭都落空了能力,但战马狂暴的冲力不会因会大雨而减弱,低垂的马头。笔挺的马尾,雪亮的钢刀,野兽般的吼怒,构成一股无坚不摧的杀气,决然决然地突入越军阵中。
植物之间的惊骇感会感染,跟着发疯的战象不竭增加,其他战象也变得暴躁不安起来,刘武他们幸运冲过象阵,但丧失也极其惨痛,起码有三百同袍惨死在象阵中。
跟着刘武一声大吼,城门缓缓翻开,大雨恍惚了视野,乃至于城外的越军一时竟没有发明城门开启。
换去弓箭的阻击,没有柜马枪组阵,轻兵步在狂冲的马队面前,只能等候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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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纷飞,杀声如cháo,迷蒙的视野中,一个个袍泽轰然倒地,死无全尸,把刘武看得目眦yù裂,他在战象中左奔右突,如同风波中的飘萍。
马队最多捐躯十来骑,就足以把对方的阵形冲开一个缺口,前面的马队便被沿着这个缺口狂冲而入,马蹄踩踏,长刀劈砍,最是那些使狼牙棒的,当头砸下去,必是头骨尽裂,脑浆四溅。
“杀!”
“你不必多言,这下雨对我们倒霉,对方的弓箭何尝用得了?恰好我们雨中溜回马。看老子杀他个……..”
“开城门!”
三百大象奔驰起来,震得大地瑟瑟颤栗,刘武的三千马队刚冲过步兵阵,就迎上这三百象兵,一时候就象是巨浪撞到了山崖。
“杀杀杀!”
此次柯长洛就带来了三百象兵,这些大象行军时能够用来运输粮草,作战时更可用来冲锋陷阵,眼看刘武三千马队凿穿他的步兵阵,柯长洛当即让三百象兵迎冲上去。
好个刘老虎,落地一刻脚尖一弹,硬是重新跃回了马背,他一边抽出腰刀,一边厉声大吼起来:“散开,散开,不要正面对冲……”
一双双铁蹄半空踏下,把挡路的越军踏碎撞飞,长长的马槊不必用力刺杀,仰仗战马疾走的冲力,就能把一个个越军犁得肚穿肠烂,死无全尸。
“报仇……”
值得光荣的是,刘武这支马队都是从西北的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临阵经历极其丰富,应变才气极强,一见不妙,纷繁向两边散开。
柯长洛也不是无能之辈,刘武俄然杀出,他的步兵仓促应战,被从中间犁过,固然死伤惨痛,但也为他赢来了一线贵重的时候,交趾没有战马,但盛产大象;
有的战马被象牙一挑,顿时翻着筋斗滚出数丈远,人马摔成一团,场面分外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