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怕甚么?你是宗子,又是大娘所生,祝家庄就该着是你的。”
祝虎道:“大哥别急,我们不如先找个处所住下,明日再分离不迟。这急着出来,晚餐都还没吃呢。”
祝龙祝虎唯唯诺诺,灰溜溜的出门去了。
见呼延庚不说话,高鹭走到呼延庚面前,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人家都嫁入你呼家门了,说说有甚么要紧。”
没人敢吭声。
“高家,但是世代皇亲。”
祝朝奉笑道:“家业丢了,我要性命何用?三条路,都走一走吧。老迈,你备上厚礼,到河间去走动,不管花多少钱,要交多少税,只要保住庄子,我们都认。”
“老二,你也备一份厚礼,去德州,就说我等愿奉天会年号,请大王救我。”
老三祝彪不平气的说:“大哥说那里话?我们庄子上,尽是盘陀路,陷马坑。别看朝廷兵马多,来一个陷一个,来两个,陷一双。”
“这可不但仅是个农庄,”呼延庚走到高鹭身后,抱住她,感受着她肥胖而矗立的身材,“祝家庄地点,恰是商河与黄河的交汇处,这个,庄子的北面,是金兵所占的德州。”
“是,只是守臣各有驻地,如果我几次提及京东两路,惹朝廷不快。”
“德州的完颜老爷,”师爷一晃扇子,“对庄主以礼相待,三番五主要我祝家庄用天会年号,庄主都对他虚以逶迤。明着用天会年号,公开里用建炎年号。大宋的信使军队,从商河来往,庄主也未留难,这对赵家还不忠心吗?呼延庚竟然发了梦,要来攻打我们的庄子。”
祝朝奉喝道:“都别吵了,听听栾教头如何说。栾教头,你看以祝家三万男丁,盘陀路,陷马坑,能保住庄子吗?”
“甚么胡说,我归恰是个丫环生的,也不妄图这点家业,我是为你不值呀,大哥,老头子宠嬖小娘……”
“老迈,老二,你们去了以后,派家人返来送信,为了表白庄子的诚意,你们就留在河间和德州,以取信余朝廷和金人大王。”
“那……那可就做了汉奸了。”汉奸,是《呼家将演艺》中新缔造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