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侗想了想,道:“话到现在,玄龄已知我之志向,依玄龄之见,我们重点要做甚么?”
房玄龄眼睛亮了,不是因为杨侗表达出的对大隋的绝望,而是因为他随口说出的那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而动容。贰内心更是细细的咀嚼,“以君为舟,以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妙极,妙极!”
两人的观点实在是一样的,只不过人家房玄龄是真才实学,从实际中看题目,并想到体味决的体例,而他则是占了千多年知识的便宜。
“人才不是谷子,没十年之功,义学出不了人才。但是殿下却急需人才管理天下,是以要先一步抢占豪门的有限人才,哪怕招募来扶养也行。他日拿下河东道,少说也需求两千多名官吏,若不事前筹办,管理处所的官吏打哪来?有的时候,战事瞬息万变,这万一又顺势打下河套地区,那么要用到的人才就有五六千人了。”
杨侗点了点头,略显严厉道:“但这些也只是起步,我们今后的仇敌不但是各大诸侯,另有全天下的世家门阀,若不能同一天下,这些新政也毫偶然义了。我们今后该当如何办?”
值得搞啊!不但要大搞特搞,还要操纵言论传遍天下。
房玄龄沉吟不语,他明白杨侗说的是实话,也晓得杨侗说的句句在理,但是这个题目实在是牵涉太大了,他不好表示甚么。不过,杨侗能够想到关陇权贵是霍乱之源,真的非常了不起,这一点他都没有当真考虑过。
“哈哈,没想到玄龄这么看看这些新政啊!”杨侗笑道。
“这……”房玄龄思考半晌后道:“现在的局势如同黄巾叛逆普通,很多将军在平叛过程中,一边用心用暴力的体例废弛大隋的名声,令百姓对大隋讨厌透顶,一边却在积储力量和财帛,为今后做筹办。一旦有贵族起事,这些将军必将顺势而起,从而令天下进入诸侯盘据的格式。”
房玄龄面带崇拜道:“殿下目光长远,以空缺的河北道为基,以最底层百姓为力量,一步步的掌控百姓、军队,最大程度的消弭了百姓和将士们的后顾之忧,但却又不侵害功臣的好处,绝对是个创举,玄龄一起上来,委实获益匪浅”
杨侗笑着点头,用心问道:“玄龄为何不说他是曹操?”
房玄龄斩钉截铁道:“招贤纳士。”
感喟一声,杨侗又低声道:“大隋心患之二实在就是北齐旧地,翟让、高士达、张金称、王薄、黄君汉、窦建德之流便是其中代表,但因为这些人比朝廷还要残暴万分,是以百姓才这么轻易接管我这个‘暴君’的孙子,幸亏我比较荣幸,导致河北道稳定了下来,我迁入大量中原哀鸿,与河北道百姓稠浊而居,又重用豪门后辈,我今后只要万事以民为重,那些心胸异志之人也拉不起军队。从某种程度上说,是张金称、高士达他们的残暴,才成绩了明天的河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