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首级窦建德,手提九环砍刀,纵身跃步,直奔御辇,几个御前侍卫劈面反对,皆不是敌手,窦建德挥刀挑开御辇篷帘,刚要行刺,顿时一愣,篷中坐的不是杨广,竟是萧皇后。
自从隋炀帝在长城口,斩首逃兵,用人血涂抹战鼓以后,萧皇后与隋炀帝伉俪二人多日不见,萧皇后虽没有对隋炀帝直言相谏,但心中腻烦情感已是堆积多日。
“君肃的意义是?”
一字成行山间过,摇首摆尾似长蛇。
四十多万隋军撤兵,大队人马集结结束,从幽州南下,返回东都洛阳。路途冗长,首尾难以相望,步队当中却只见皇上龙辇,不见皇后凤辇。
来护儿言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当立奇功,以报天子。”
薛万彻、薛万均兄弟二人催马杀到,击退残存喽啰,大队精兵护住皇后凤辇。萧鉅这才收起宝剑,走到凤辇跟前,言道:“皇姑母吃惊,贼人已被击退。”
只闻声身边听有人说道:“启禀大首级、二首级,抓了个官军。”
这间正堂之上,端坐两个首级,正中端坐一人,四十岁的年纪,瓜子脸,斗鸡眉,夜凤眼,尖鼻薄嘴,留着小胡子,窄肩体瘦,此人名叫高士达。一旁坐的二首级,长得身材魁伟,八尺不足,双眉浓厚,二目神明,鼻正口方,留有短髯,边幅不凡,仪表堂堂,此人便是前文说过的窦建德。
“国公试想,即便东征大捷,柳京夷为高山,要这乐浪郡有何用处?”
世人清算车马,薛世雄仓促催马而来,翻身上马,对萧皇后言道:“皇上传旨,请娘娘千岁到前军随行。”萧皇后固然心中与杨广负气,但惊险一场,也不再想那伉俪恩仇,便随薛世雄赶往前军。
这一说窦建德,萧皇后蓦地想起方才刺驾,与本身劈面而见的恰是窦建德,当初鱼具瓒部下的逃兵。想当初若不是萧皇后禁止,窦建德早被鱼俱瓒挖眼正法,怪不得窦建德这贼子心生踌躇,没立即行刺。
崔君肃道:“恕下官之言,现在的大隋有没有乐浪郡已无关紧急了。”
“把他的眼罩摘掉吧。”
窦建德打量了一番这王伏宝,这身隋戎服束,窦建德是再熟谙不过,便命人松绑,又问道:“我看你身穿校尉官服,为何单独入这荒山。”
叛逆兵众兄弟抢了些骡马,催马拜别,别的喽啰也各抢些兵器、盔甲往山坡乱石、草丛当中四散逃去。
再看后军精兵未几,竟是牛车驴骡,粮草辎重,武备甲仗,高士达窃喜:“杀了杨广昏君,还能抢些辎重,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王伏宝道:“小的王伏宝,现任前军校尉。自从皇上三征高丽,我王家兄弟五个,四人战死,听闻四方豪杰揭竿而起,欲另投明主,再不肯为朝廷效命。”
前文曾说窦建德是鱼俱瓒部下逃兵,几经展转来到冀州高鸡泊,投奔到高士达的叛逆兵下,凭着一身技艺和一股豪杰气势,做了叛逆兵的二首级。
前边说过宇文述见皇上、皇后比来感情反面,便把天子龙辇排在前队,皇后凤辇排在后队,高士达、窦建德晚到了些许时候,正碰到中间大队人马。高士达是绿林豪杰,从未见过官军气度,便低声问道窦建德:“这兵马车仗浩繁,哪是皇上的御辇。”
前后相隔百里之遥,等凤辇赶到,前军已邻近邯郸行宫。萧皇后下了凤辇,隋炀帝早已等待多时,一场灾害过后,伉俪心有灵犀,默契相投。
隋炀帝道:“皇后说的有事理,盗贼四周横行,必须举国围歼。”
跟从来护儿多年的这些将士,感觉来护儿说的也有事理,挥拳振臂纷繁呼应,唯有崔君肃又劝道说:“若随都督,违背圣旨,皇上必定起火,全军将士都将开罪。万不成一将之功,扳连全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