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朱紫端过一碗茗茶,递给萧珺,安抚道:“娘娘别太费心了,不如臣妾给娘娘弹首曲子,解解沉闷。”
“既然瞒不过将军,将军甚么要求,尽可讲来,统统都好筹议嘛。”
始毕可汗道:“二弟可去召见,找个来由,把使者喝退便是。”处罗心领神会,便分开中军,去往前营,会晤隋。
又过一日,萧皇后、陈朱紫正在闲谈曲词,长叹雅乐,俄然一个小寺人急仓促来报:“苏威、李渊二位大人有十万孔殷军情奏报。”
萧珺道:“当年你借给哀家六十五匹骆驼,帮了大隋,明天哀家不得不再来求你,还望将军脱手互助,援救我夫。”
“哀家和你有甚么承诺?”
“唉……”萧皇后长叹:“自古‘一将功成万骨枯’,皇上的千秋伟业,现在看来朝不保夕,岌岌可危了。”
萧珺一看那玉簪,回想当年,言道:“那是当年哀家承诺厚谢六十五匹骆驼,以簪代赏,才留给你的。”
“待哀家前去会他。”萧皇后一伸双手,摆布宫人扶着萧珺下了车辇。苏威问道:“娘娘亲往敌营,还需万分谨慎。”
“哼!”处罗把长袍一撩,抬起一条腿踩在皋比座椅上,伸出二指,指着苏威问道:“杨广就困在雁门,死路一条,你这老儿是来乞降的吧?”
……
朝会以后,突厥使者把大隋内哄的动肃立即奉告了突厥大汉,此时的突厥大汗已经不再是对隋炀帝忠心畏敬的启民可汗,而是启民的宗子始毕可汗。
萧珺进了殿内,只见隋炀帝杨广横卧龙椅,几个宫娥跪坐两旁,斟酒陪饮。一见皇后,隋炀帝举杯言道:“皇后快来,朕痛饮几杯。”
初春应是满园绿,晚秋只剩菊花黄。
萧皇后一看不让苏威旁听,就说道:“老相国临时帐外等待。”苏威只得转成分开大帐,处罗见帐中无人,撩袍跪倒萧珺面前,言道:“处罗对娘娘倾慕已久,愿求娘娘芳心仍旧。”
“始毕可汗的二弟、大将军处罗。”
“王兄之见,要不要见?”处罗问道。
处罗道:“我们草原人,碰到敬爱的女人,从不拐弯抹角。处罗心仪娘娘久矣,两番背主做窃,暗助大隋,就为驳娘娘一诺。”
萧皇后一惊,缓了缓神问道:“哀家与你各为其主,将军举止太失礼了。”
处罗对汉族女子宠嬖有加,对萧皇后的仙颜更是情深痴迷,心中不谦让萧珺悲伤,便言道:“我虽故意帮忙娘娘,何如王兄拒不退兵,又能如何?”
处罗问道:“你这老儿,如何又返来了,兵器相见,不必多言。”
处罗听了此计,点头应允,又对萧皇后说道:“我两次互助娘娘,也有一事相求娘娘。”
隋炀帝又懒洋洋的靠在龙椅上,手捂着脑门一斗衣袖,说道:“准奏了。”
“兵器相见。”苏威低头沮丧,答复有力。
苏威微微一笑,言道:“事不由我,老朽的仆人已到,但求一见。”
“娘娘明鉴。”苏威滑头一笑,萧皇后便知这老头心有主张。苏威道:“现在突厥发兵来犯,娘娘与义成公主友情非浅,压服突厥退兵,只恐非娘娘不成。”
……
拜见了处罗,苏威言道:“我奉隋主调派,前来看望义成公主。”
“何人可往?”
“娘娘太多虑了,以陛下的武功武功,那个能敌?”
“此番必能活捉杨广,万不成让义成公骨干与,误了大事。”
“王兄之意是…….”
萧皇后一看苏威神采,问道:“老相国如此踌躇,究竟想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