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炀帝顺手揪下一支花,攥在手中碾的粉碎,嘴中默念叨:“如果中原不能赏花,不如就往江都。”
翟让问道:“传闻汜水关守将名叫裴仁基,技艺高强,知兵善用,倘若死守汜水关,只恐我等不是敌手?”
苏威偷窥一眼,见隋炀帝不为动容,又说:“往年赋税,按户籍均派,国库充盈;而本年税赋,寥寥无几。老臣猜想,定是人丁变成盗贼,这才收不上税来。客岁降旨免征壮丁,而本年又征,朝令夕改,盗贼岂能停歇?”
“有何不安?任宗、崔民象胡言乱语,朕最不喜好进谏。”
一看隋炀帝起火,推测定会大开杀戒,几个重臣谁也不敢劝谏。隋炀帝拿着宇文述的奏折,气得在丹陛上来回踱步。
隋炀帝指着崔民象道:“又一个胡言乱语之人,推出去斩首!”
“猖獗!”杨广龙颜大怒,斥道:“戋戋一个奉信郎,竟敢如此无礼,摆布将其斩首!”
虽说沿途旗号威武,浩浩大荡,毕竟随即将士多是关浑家士,偶然东去,一起行进迟缓,迟疑而行。
我梦江南好,征辽亦偶尔。
只听隋炀帝醉道:“朕不喝酒,难说真言。今别中原,返来无期。”萧皇后、陈朱紫等众宫娥听罢,不觉泪下,思念起大隋昔日光辉。
萧皇后晓得再见东都宫娥,已不知要等何时,便让陈朱紫去唤来几个特长歌舞的宫娥,起舞扫兴。
不晓得年幼的越王杨侗是攻是守,如何定夺,且看下回分化。
到了次日,御驾行至汜水关前,萧珺此时正欲劝说杨广,只见前面有人禁止御驾,杨广问道:“何人拦驾?”
虞世基也说道:“现在山西已有郭子和、梁世都、刘武周三路反贼,如果此时缉拿主将李渊,盗贼必然挥师南下,危急京师,千万不成。”
苏威进帐,拜见了皇后,萧珺问道:“陛下宴请百官,老相国为何不陪酒,反而来见哀家?”
一通廷杖,把忠臣任宗竟活活打死,百官吓得不敢言语,隋炀帝一看苏威不住挪动脚步,往大殿柱子前面躲,便问苏威:“苏爱卿有何高见?”
话虽如此,萧皇后内心却明白,杨广对东西二京已不抱希冀,这才丢给皇孙。隋炀帝见萧珺沉默不语,又安抚道:“朕常日最爱东都歌舞,就让宫娥舞上一曲吧。”
……
“前任奉信郎崔民象,如何死的,你莫非不知?”
萧皇后听了有些惊奇,问道:“陛下莫非还要再下江都?”
“宣老相国来见。”
苏威一看杨广自视甚高,只是一心想下江都,说话也就点到为止,不再多言。正在百官无人敢谏言之时,只见奉信郎崔民象站出,进谏道:“微臣觉得陛下此时不宜前去江都。”
萧皇后见隋炀帝脾气日趋暴躁,顺婉说道:“陛下如果要去江都,只恐关内的臣子会死力反对,不如暂缓些日子再定。”
走了一日,天气将晚,沿途扎下行营宫帐,隋炀帝露营接待群臣,只要萧皇后一人独坐宫帐,这时陈朱紫来到宫帐,言道:“苏相国求见娘娘。”
“陛下,现在盗贼四起,平乱为重,何必为一园花草而大动兵戈。”
民气所向造反处,朝廷进退两难行。
段达言道:“陛下此行,何时返来?”
“老臣死不敷惜,只是大隋万里皇图,现在不堪一击,一旦到了江都,只怕皇上成为偏安之君,再也不能回到关内。”
李密笑道:“小弟献上引蛇出洞之计,必能大败裴仁基。”
这王爱仁大声喊道:“陛下不听忠告,悔之晚矣,悔之晚矣……”几个侍卫生拉硬拽把王爱仁拖到一边,当场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