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恭暗想,打了败仗,损兵折将,必遭怒斥,不如就把罪恶推到裴仁基身上,先保全本身,遂言道:“末将曾再三劝止裴仁基,分为前后两队,相互照顾。但裴仁基贪功心切,绕道横岭,导致末将石子河遇袭,前后无援,惨遭失利。”
“传闻瓦岗军首级翟让,拜了个智囊名叫李密。”
李密言道:“闰甫此来,定是弃暗投明,共举义事。”
刘长恭、裴仁基率兵退回汜水关,刘长恭不敢久留,对裴仁基言道:“此战得胜,丧失过半,我须回洛阳,向越王殿下请罪。”
宇文智及道:“皇上喜好听喜不听忧,这件事万不能传到皇上那边去。”
贾闰甫在一旁劝道:“盗贼几次无常,须速速返回汜水关,以免偷袭。”
裴仁基拿着圣旨,长叹短叹,迟疑不定,智囊贾闰甫坐在中军大堂,也是有所猜忌,贾闰甫言道:“刘长恭回京,却不见粮饷运到,反到催促出兵。鄙人感觉越王殿下并不知战事真相。”
李密大喜,对翟让笑道:“定是关上难以对峙,不是媾和便是归顺。”翟让顿时喜出望外,立即命人请汜水关来使。
贾闰甫道:“二位首级有所不知,皇上御驾出关,西京大兴由皇孙杨侑亲政,东都洛阳由皇孙杨侗亲政,两个小皇孙在朝,岂能把握群臣,明辨是非?现在裴仁基粮饷间断,杨侗又传令出兵,已是窘困至极,故而生了归顺之心。”
“何人?”
无助的裴仁基堕入了深深的深思当中,贾闰甫一看裴仁基动了心机,进而言道:“我传闻李密与别的反王分歧,看不草拟莽匪贼,一贯重用官府降将,在瓦岗军中可谓自成一派。”
翟让、李密正值招贤纳士之机,连声奖饰,聘请贾闰甫一同前去关前,招降裴仁基,光复汜水关。
再说裴仁基以逸待劳,在汜水关死守了两日,却不见朝廷的补给,终究只是等来一道圣旨,命汜水关将士反击讨伐瓦岗军。
城门翻开,一支官军摆列两侧,裴仁基催马出关,却不带兵器。来到近前,裴仁基从马鞍上摘下一颗人头,扔到地上,然后抱拳言道:“东都信使,已被斩首,裴某特献关归顺。”
贾闰甫道:“那反贼李密昔日在杨玄感军中效命时,下官曾与他有些友情,如若将军成心,不如献关投降。”
“唉......”
“那又如何?”
校尉道:“刘将军在石子河以西布阵,中了贼兵埋伏,请将军速速救济。”
裴仁基道:“现在瓦岗贼寇,兵多粮足,不成轻进。”
裴仁基翻身上马,膜拜瓦岗军首级。翟让、李密与世人也上马扶起裴仁基,叛逆兵浩浩大荡一起入了汜水关。这才是:
瓦岗叛逆兵一看这裴仁基勇猛过人,纷繁退去,这才解了石子河之围。刘长恭灰头土脸,对裴仁基言道:“悔不听将军之言,才遭败绩。”
汜水雄关常含泪,小人总比英杰多。
“将军,天下早已大乱,当今皇上舍弃二京,远赴江东,大隋的半壁江山已经朝不保夕了。前有反贼,后无援兵,缺粮少银,将军感觉汜水关能死守几日?”
“是啊,老夫担忧的便是此事。”
裴仁基率马队奔至石子河,正碰到刘长恭被困重围,裴仁基喝道:“剿除盗贼,正值此时。”一声喝令,世人杀出。
“这……”
宇文明及言道:“东都洛阳如果真丢了,只怕皇上饶不了父亲。”
刘长恭问:“那将军有何高见?”
劈面杀来的,恰是瓦岗首级翟让,“朝廷狗官,拿命来!”翟让不容分辩,直取裴仁基,二人大战十几个回合,翟让才发觉者裴仁基决非等闲之辈,又战四五个回合,翟让自知不是敌手,只得节节退败,仓猝撤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