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宇文明及转脸问道:“莫非是阿谁夏王窦建德的使者?”
只为义仆令媛诺,不吝存亡入城池。
张僮儿谢过宇文明及,坐到一旁,只闻一段筝曲婉转,委宛动听,张僮儿顺着乐曲,微微斜眼一瞧,那弹筝之人恰是萧珺。不幸先帝的皇后,竟被奸贼所挟,盛饰艳抹,扮若歌姬,操琴抚乐,让张僮儿心中又添几分酸楚。
宇文明及、张僮儿一起来到聊城城下,驱逐归顺的夏国将士。王薄翻身上马,走到宇文明及近前,屈膝跪倒:“罪臣王薄,率众归顺,望大丞相收留我等。”
人生盘曲也古怪,运气多舛未料及。
门卒奉告殿前将军元礼,元礼仓促来到行宫内院,此时宇文明及正在赏曲,萧珺手扶古筝,委宛弹奏,元礼悄悄绕道宇文明及耳畔,低声说道:“有人自称夏国信使,要见丞相。”
王薄顺着宇文明及说道:“大丞相既然收了后宫才子,为何不趁便收了天子皇位?”
宇文明及满怀兴趣,说道:“王薄要拥立我改朝称帝,我欲立你为皇后。”
一十四载女主命,二次封后仍母范。
王薄一愣,笑道:“我本请先生代笔,莫非先生有奇策教我?”
宇文明及轻信张僮儿之计,用傀儡天子杨浩的名义,传下圣旨,派使者招安王薄。王薄早已与夏王窦建德达成分歧,遵循张僮儿之计,依计而行。真可谓:
长白叛逆兵首级王薄,造反多年,四周转战,屡被官府通缉,终究去往河北,投奔了大夏王窦建德,所带兵马也打着“夏”字灯号,张僮儿装做不熟谙,作揖拜见:“敢问军爷有何事要问?”
闻听此言,张僮儿心中大喜,本来正想着如何给太皇太后萧珺报信,如此以来,可借助王薄之力,去往聊城,便满口承诺,跟从王薄同去聊城。
王薄笑道:“如此最好,我等恰是赶往山东,讨伐宇文明及。”
张僮儿固然没有考取功名,但跟从苏威多年,天然认得很多字,作揖答道:“豪杰若需帮手,鄙人到是能够代写笔墨。”
王薄倒吸一口冷气,几次点头:“先生说的极是,以先生之计,该当如何是好?”
张僮儿来到行宫,在门外有兵士保卫,防备森严,便对着一个门卒主动上前搭话:“这位小哥,鄙人要求见宇文丞相,劳烦通禀一声。”
王薄诡笑,端起酒杯敬了宇文明及一杯酒,用心吹嘘:“大丞相弑杀昏君杨广,乃是替天行道,倘若面南称帝,也不为过。”这一番奖饰,说的宇文明及心花怒发,勾起了深埋已久的天子梦。
两日以后,王薄带着三千将士,直奔聊城,诈降宇文明及。
王薄道:“夏王爷此次欲剿平宇文明及,我为前锋官,应打头阵。想请先生写篇战书,约宇文明及出战。”
王薄早就传闻宇文明及好色成性,冒充赞道:“大丞相真是艳福不浅,这都是从那边寻来的美女才子?”
张僮儿心想,我有仆人苏威的手札,一旦开战就没法送到城中,必须先送至萧娘娘那边。张僮儿心中一转,作揖道:“鄙人觉得,聊城只能智取,不成强攻。”
来到大帐,二人各坐,张僮儿问道:“王将军叫我来此,有何叮咛?”
“探马来报,自从童山之战后,宇文明及叛军退至聊城。”
“哼!”宇文明及双眼鄙弃,问道:“王薄?清楚是贼属一窝,!”
萧珺走到院中无人之处,翻开手札,细细观瞧,心中写道:
到了天明时分,恰好聊城城吊颈桥放下,城门翻开,百姓收支。张僮儿还是扮作落魄墨客进了城内。探听一番,才晓得宇文明及在城东占了一处若大的院落,当作行宫,将萧珺等宫中美人全数关在行宫,供本身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