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珺回到本身寝帐,阎红儿抱着孩子陪着谈了好久,见夜色已晚,才分开寝帐。萧珺脱去外罩的袍服,正筹办安息。俄然,帐门动响,萧珺忙问:“这么晚了,有何贵干?”
夏主窦建德点了点头,默许了送萧珺前去塞北突厥。
三日以后,永年城外,金罗伞盖,甲仗威仪,车乘列队,大夏天子窦建德率领百官,在北城门外亲身恭送皇贵妃萧珺。
“草原夜寒,我为娘娘送盏提炉。”
……
这一行兵士,穿戴略为粗糙,腰间吊挂着弯月胡刀,每小我都穿戴翻毛马靴,不管装束还是行装明显不是中原人的打扮。
萧珺饮下杯中酒,说道:“陛下器重,萧珺戴德不尽,如有前缘,定有再见之时。”窦建德搀扶萧珺上了凤辇,惜惜相别,一阵尘烟,突厥使团由此而去。这才是:
听这一番阿谀,窦建德迫于眼下战势,只得自找台阶,问道:“朕若送萧贵妃北去,突厥可汗有何筹算?”
齐善行道:“传闻突厥人荒蛮未开,联婚不问伦理,萧贵妃如许汉族女子,必然会再嫁男人。”
当年信物本解难,十年以后成前缘。
处罗放下提炉,借着炉火烤了烤手,说道:“草原夜晚,风大气凉,本汗送盏提炉,供萧娘娘利用。”
一日伉俪百日恩,相逢百日难离分。
慕容遐作揖说道:“娘娘放心,慕容遐自有说法。”
突厥使者来到都城永年,齐善行仓促到宫里奏报,此时窦建德正在御花圃练剑,齐善行道:“突厥使者已到万春宫外,并照顾了赠与皇上、皇后、皇贵妃的礼品。”
萧珺接过承担翻开一看,内里是白绒大氅一件,和一顶狐尾白羽帽。进入突厥地界,也只得入乡顺俗换上胡服,赶往都斤山牙帐。
萧珺让摆布宫人退下,只留慕容遐一人在殿上,低声问道:“将军迩来可好?阎红儿可好?”
“皇贵妃驾到!”几个宫人在前,萧珺跟从入殿。突厥使者赶快跪倒:“微臣见过大夏国贵妃娘娘。”
来到勤政殿,只见窦建德端坐龙椅之上,眼熟凶光,神采刚严,而陪在一旁的恰是亲信大臣齐善行。
未想月老已留意,成全至心推助澜。
“嗯。”处罗摆了摆手:“萧娘娘不必客气,你初到草原,多有不风俗,故而来看看娘娘起居是否住得惯。”
夏主窦建德手牵皇贵妃萧珺,一同来到,凤辇跟前,窦建德一挥手,中间寺人端上酒水。窦建德斟满一杯美酒,交予萧珺:“与贵妃朝夕相伴,朕心所惜,本日一别,不知何日再见?”
眼看日落残阳,阵阵冷风袭来,只听远处霹雷作响,马群成片,不计其数。马队为首一人,头戴翻毛胡绒冠,身着棕红缎子袍,外罩镶金牛皮铠,下穿皋比战裙,胯下一匹汗血宝马。萧珺一看此人,固然不如当年芳华,但却还是认得,此人恰是突厥大可汗处罗。
“大汗美意,似炉火暖人,那里有甚么不风俗。”萧珺道:“只是今晚,多有不便,大汗还是早回吧。”
这时一个酒保搬来板凳,处罗可汗用手一挡,对萧珺说道:“请皇贵妃下辇!”只见处罗单膝跪倒,支着一个膝盖,伸举一臂帮萧珺下车。萧珺再三踌躇,才心胸一丝害羞,扶着处罗手掌、踩着处罗膝盖下了车辇。
萧珺料道了突厥大汗处罗的心机,一时难为情,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化。
不管如何,处于被动的夏主窦建德摆布衡量,这时齐善行感觉帮忙萧珺脱身的时候到了,本身也大胆进言,疏导窦建德:“陛下,自古云两利相遇取其道,两害相遇取其轻。天下才子多矣,何必流恋前朝的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