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勤政殿,只见窦建德端坐龙椅之上,眼熟凶光,神采刚严,而陪在一旁的恰是亲信大臣齐善行。
听了这话,萧珺神采一僵,心有所思,默念叨:“只怕窦建德不肯等闲放过哀家,走不出这大夏国。”
萧珺料道了突厥大汗处罗的心机,一时难为情,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化。
慕容遐看窦建德不敢倔强,内心便有了底气,作揖劝道:“下官也是汉人子嗣,以陛下贤明神武,何愁不成大业。萧娘娘已是年过半百之人,陛下本日让其娘家人相聚,也是大德之人呐。”
窦建德嘲笑一声,说道:“一去不返吧?朕的女人可不等闲送人!”
慕容遐作揖说道:“娘娘放心,慕容遐自有说法。”
未想月老已留意,成全至心推助澜。
萧珺眼神表示一下慕容遐,带着身边宫人便分开大殿。慕容遐跟从女官高氏,前去勤政殿去见大夏天子窦建德。
只见宫帐门口,站有一人,恰是义成公主。义成公主与萧珺相见,互见礼节,义成公主道:“娘娘入番,我宗室团聚,小皇孙杨政道已等待多时。”
窦建德将宝剑撂在一旁,松了松护腕,坐在椅上说道:“朕先喝口水,命突厥使者先到宫里向皇后、皇贵妃献礼。”
此时萧珺正在寝殿安息,女官高氏仓促来到,施礼言道:“启禀贵妃娘娘,突厥使者来到,皇上请皇贵妃去见使者。”
一日伉俪百日恩,相逢百日难离分。
这一行兵士,穿戴略为粗糙,腰间吊挂着弯月胡刀,每小我都穿戴翻毛马靴,不管装束还是行装明显不是中原人的打扮。
人间风景有聚散,再无联袂歩前尘。
萧珺见了昔日旧臣,回想起家陷宇文明及之手,阎红儿遗腹子托孤给慕容遐的旧事,不由得心生感慨,两眼含泪,却又冲动得喜上眉间,压了压心中高兴,萧珺问道:“慕容大人远行辛苦,快快坐下说话。”
萧珺饮下杯中酒,说道:“陛下器重,萧珺戴德不尽,如有前缘,定有再见之时。”窦建德搀扶萧珺上了凤辇,惜惜相别,一阵尘烟,突厥使团由此而去。这才是:
处罗一愣,手从怀中取出一黄绸布,翻开以后,定睛一看,恰是当年所赠御簪,处罗道:“娘娘曾以此物为信,谢我奉送骆驼,现在也该友情后补了吧。”这才引出:
慕容遐走到殿上,跪倒施礼:“突厥部使者慕容遐,拜见大夏天子陛下。”
慕容遐瞅着窦建德眼神,诚恳劝道:“陛下明鉴,山西刘武周拥兵十万,对河北虎视眈眈,只要处罗可汗不发令,就不敢冲犯陛下。”
萧珺微微降身施礼:“承蒙大汗关照,只是今晚未曾烧水,无所奉上。”
……
“哀家也传闻那义成公主都下嫁数次了,这不知礼节廉耻的部落,萧珺去了更好,免得返来再做狐狸精。”曹皇后心中更喜,只要不回夏国,便是万事大吉。
三日以后,永年城外,金罗伞盖,甲仗威仪,车乘列队,大夏天子窦建德率领百官,在北城门外亲身恭送皇贵妃萧珺。
“大汗美意,似炉火暖人,那里有甚么不风俗。”萧珺道:“只是今晚,多有不便,大汗还是早回吧。”
慕容遐道:“处罗可汗已派微臣致书夏主窦建德,交出大隋皇亲,迎往突厥牙帐。”
“处罗可汗情愿调派刘武周攻打唐主李渊,陛下可西进汜水关,讨伐王世充。将来中原宝地,起码一半是陛下的。”
“草原夜寒,我为娘娘送盏提炉。”
窦建德派了一千夏兵护送萧珺车驾,慕容遐率五百突厥马队跟从,一起北上,出了长城口,送到鸿沟,夏国将士纷繁单膝跪倒,恭送皇贵妃,慕容遐催马来到车辇跟前,呈上一个承担:“启禀娘娘,出了长城,便是番塞,天寒地冻,请娘娘换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