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一看茹茹天保铁了心要与杨故旧兵,谁也不敢多劝,茹茹天保脑袋一热,传下将领出关迎战。
眼看天气将晚,茹茹天保还是闭关不出,杨素、来护儿等众将齐聚中军大帐,杨素站在桌案前,说道:“叛军虽得蒲津关,但安身未稳,如果等汉王的大队人马到来,对我们非常倒霉。”
即使高大出九尺,智囊良言扔一旁。
宇文述道:“眼看夜幕落下,国公派人鸣锣交兵,兼带唾骂,守关之将,按捺不住,便会出战。”
隋军三万人马顺次过河,直抵蒲津关。此时蒲津关守将已经易手,镇守蒲津关的乃是叛军大将茹茹天保。杨素的雄师在关下安营扎寨,镇守关上的茹茹天保一看,捶拳大怒,回想参军裴文安已分开两日,不见覆信,急得茹茹天保巴不得决一死战。
裴文安道:“黄河两岸,并无险要,杨素仓促迎战,朝廷在黄河又无海军,渡河机遇千载难逢呀。”
战鼓声起,来护儿催马挥戟,直取茹茹天保,二人走马盘攻,二十个回合,来护儿被茹茹天保的大锤震得双臂发麻,自知不是敌手,只得败退。
“智囊放心,末将记下。”
一通鼓毕,茹茹天保率兵出关,挑灯夜战。两军阵前,杨素率十镇大将,顺次列队,只见这茹茹天保,块头庞大,身长九尺开外,面似瘟神,钢须铁髯,目如牛眼,大嘴吞天,身着锁子连环龟背甲,头戴乌油荷叶盔,手中长柄大锤名叫八面紫金瓜,胯下一批闪电黄龙驹,威风八面,傲视群雄。
茹茹天保高傲狂傲,一心求战,但是想想裴文安的叮咛,又无法忍了下来,本来想归去安息,但是隋军叫骂不止,畴前半夜叫骂到后半夜,让守关的叛军严阵以待,夜不能寐。
将领传下,人马车仗,船载运送,浩浩淼淼驶向黄河北岸,真可谓:
提及隋文帝遇害,当时便有诸多传言,偏逢蒋鹰是半个字也不信,二眉事理,瞋目相视,痛骂道:“裴文安你这贼子!,待我擒之。”
“如何激将?”
“汉王千岁急报。”信使道。
王頍道:“当年陈后主扭捏不定,现在汉王也是如此,只恐难以打到关内。”二人低头沮丧,只得跟从大队人马缓缓行军。
杨谅说道:“那杨素向来狡计多端,如果在南岸设伏兵,只恐得不偿失。”
“去你的吧!”被举到半空的蒋鹰被这大力士猛摔在地,顿时肝脾分裂,呕血而亡。其他守关的隋兵,一看叛军有这么个大力士,英勇非常,谁也不敢抵当,纷繁扔下兵器,跪地投降,蒲津关失守。真才是:
傲然八面紫金瓜,威猛镏金牛头镗。
阵中突显大力神,铜锤威猛巨无伦。
站在一旁的茹茹天保恰好战心切,对裴文安言道:“裴智囊固然归去,末将在此,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蒲津关城头上号炮三声,战鼓雷动,上面关门翻开,关内一支马步军,奔驰而出,关前迎战。为首主将身穿银河寒江甲,头戴神鳌白金盔,内衬绿袍,胯下战马名叫卷毛狮子踏雪骜,手中一根九曲点钢长枪枪,非常威武。
蒲津关的守将蒋鹰就担惊受怕过了一夜,汉王的叛军便已杀到蒲津关下,事已至此,迫在眉睫,蒋鹰登上城头,往关下细瞧,为首的恰是汉王的左参军裴文安,蒋鹰认得这裴文安,固然也顶盔披甲,腰悬宝剑,但裴文安毕竟是个文官。
几个副将等候的眼神一齐望着裴文安,裴文安前思后想,说道:“在此扼守如同坐以待毙,我亲身去见汉王。”
“服从。”麦铁杖催马出战,手中一根镏金牛角镗直挑茹茹天保,二将如同两只猛虎,四目相对,肝火中烧,大战四十回合不分胜负。茹茹天保这才暗想,本来杨素军中竟有如此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