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鹰暗想归正两边都获咎不起,汉王前锋裴文安又是个文官,如不先出关迎战,打单一番裴文安,博得时候,等候来护儿声援。
即使高大出九尺,智囊良言扔一旁。
裴文安问道:“千岁如何说?”
傲然八面紫金瓜,威猛镏金牛头镗。
一通鼓毕,茹茹天保率兵出关,挑灯夜战。两军阵前,杨素率十镇大将,顺次列队,只见这茹茹天保,块头庞大,身长九尺开外,面似瘟神,钢须铁髯,目如牛眼,大嘴吞天,身着锁子连环龟背甲,头戴乌油荷叶盔,手中长柄大锤名叫八面紫金瓜,胯下一批闪电黄龙驹,威风八面,傲视群雄。
蒲津关城头上号炮三声,战鼓雷动,上面关门翻开,关内一支马步军,奔驰而出,关前迎战。为首主将身穿银河寒江甲,头戴神鳌白金盔,内衬绿袍,胯下战马名叫卷毛狮子踏雪骜,手中一根九曲点钢长枪枪,非常威武。
世人一看茹茹天保铁了心要与杨故旧兵,谁也不敢多劝,茹茹天保脑袋一热,传下将领出关迎战。
宇文述道:“眼看夜幕落下,国公派人鸣锣交兵,兼带唾骂,守关之将,按捺不住,便会出战。”
“去你的吧!”被举到半空的蒋鹰被这大力士猛摔在地,顿时肝脾分裂,呕血而亡。其他守关的隋兵,一看叛军有这么个大力士,英勇非常,谁也不敢抵当,纷繁扔下兵器,跪地投降,蒲津关失守。真才是:
“甚么?”裴文安一惊,诘责信使:“雄师节节取胜,汉王竟然想以逸待劳?”
一个副将劝道:“智囊临行曾言,杨素狡计多端,将军不成冒然出战啊。”
茹茹天保高傲狂傲,一心求战,但是想想裴文安的叮咛,又无法忍了下来,本来想归去安息,但是隋军叫骂不止,畴前半夜叫骂到后半夜,让守关的叛军严阵以待,夜不能寐。
王頍道:“当年陈后主扭捏不定,现在汉王也是如此,只恐难以打到关内。”二人低头沮丧,只得跟从大队人马缓缓行军。
连续数日,黄河北岸不见动静。前锋官来护儿已打造好渡船,上百只渡船在南岸渡口,顺次列开。越国公杨素带领三万兵兵临岸边,来护儿禀告道:“末将受命打造大小渡船一百五十四艘,张望数日不见北岸叛军,正可乘此时候,率兵北上。”
将领传下,人马车仗,船载运送,浩浩淼淼驶向黄河北岸,真可谓:
“如何激将?”
茹茹天保大喜,回身对麾下喝道:“智囊令我死守,早知禁军无能,旬日前就当过河,攻进都城。”
越国公杨素也急于求战,毕竟雄师过河,蒲津关拦住来路,雄师只能辈靠河岸安营,倘若叛军猛攻,进不能进,退不能退,非常伤害。
气得茹茹天保在城头来回乱转,对众部下大声喝道:“裴文安这个狗头智囊还不返来,我手心痒痒,大战一场又有何妨?”
蒋鹰只觉劈面一阵风,眨眼刹时,叛军当中杀出一将,只见广大臂膀,如同一面高墙。不等蒋鹰看清脸孔,这大汉劈面就是一锤,蒋鹰赶快横枪抵挡,“嘡啷”一声,蒋鹰只感觉虎口震裂,再看枪杆也曲折了几分。
隋军三万人马顺次过河,直抵蒲津关。此时蒲津关守将已经易手,镇守蒲津关的乃是叛军大将茹茹天保。杨素的雄师在关下安营扎寨,镇守关上的茹茹天保一看,捶拳大怒,回想参军裴文安已分开两日,不见覆信,急得茹茹天保巴不得决一死战。
蒋鹰毫不睬会,大声喝道:“裴文安,你身为汉王千岁的智囊,不指导忠君之心,反做了叛贼的前锋官,有何脸孔在此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