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珣感觉很对劲,乃至感受很对劲。
胜利棍骗程家的两个小辈,也算是打了程咬金一次脸。
程处默笑了一声,对自家徒弟很有信心。
王珣双手一拱,淡淡道:“不送!”
“怕你啊!”
“嗤!”
小厮承诺一声,急仓促冲进了前面。
就因为这座破山,王家前前后后亏了上万贯,家内里谁提到这山都是一脸嫌弃,恰好想卖却又卖不掉。
就这类还价还价的招数,搁在哪个店家也得气炸了肺。
俄然转头看着程处雪,暴吼又道:“姐姐你快回家,取我们姐弟的披挂铠甲,本日我不管他是太原王氏还是太原孙氏,敢辱我师尊我先杀了他。”
程处默一拉程处雪,叫道:“大姐,我们走!”
买一座盐矿山?
如果仅仅是卖不掉也就罢了,关头还要遵循盐矿的标准交盐税,世家固然刁悍,但是也得遵循端方,大唐皇族固然掌控不了盐铁两业,但却对盐铁两业课以重税,城西北那座矿山,每年都要交几百贯。
哪知程处默还是不依不饶,大怒吼怒道:“刚才五百你不要,现在五百偏不给,五百贯那是我徒弟出的价,小爷本来就感觉出高了,我就给三百贯,买长安西北那座石盐山。老东西,你敢说一个不字,小爷先杀你祭天,大不了鱼死网破,我程处默受不了这个辱。”
姐弟俩吃紧赶路,很快看到了自家的府门。
谢天谢地,终究脱手了,固然只卖了三百贯,但是三百贯也是白赚的。
两三百?
程处默大吼一声,双眼凶光闪闪,号令道:“你现在就把矿契拿来,小爷立马回家送钱来。”
谢天谢地,那座破山终究脱手了。
二愣子不但楞,脾气还很冲,属驴,只能顺毛捋,不能逆着来,不然一言分歧,立马就会翻脸。
买卖两边仿佛都很不爽,眨眼之间一拍两散,姐弟俩直接出门,王珣则捋须冷哼。
程处雪哼了一声,俄然道:“现在矿山有了,但是他能不能制盐还是两说,这事我会亲身盯着,决不能让他哄人……”
王珣气笑了,故作鄙夷道:“堂堂卢国公府嫡宗子,竟然去听一个落魄流民的话。”
程处默嘿嘿两声,双目放光道:“我那徒弟真是神了,他把王珣老东西的统统反应全都猜到,他定下三百贯竟然真的就花了三百贯。五百贯只是幌子,最后我发飙砍价才是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