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迟一惊,赶紧跃上马来,将韦妃扶住:“如何了?摔到了那里?”
徐迟心驰神驰,更是细心地为韦妃疗起伤来,若欲取之,必先予之,还是先献点殷勤再说。
徐迟就是这么奇特,为了兴趣而性趣,与他的品德无关。
徐迟就一地痞,天然有地痞的自知之明,让他拿着棍棒聚众打斗打群架还行,让他纵横驰骋弓马骑射就太勉为其难了。再加上徐迟已是而立之年,让他混在一群毛头小伙子小丫头中,他感受有些掉根柢。以是,郡王郡主们都往前冲去了,他白叟家却还在前面晃闲逛悠怡然自乐。
一个在前,一个在后,韦妃快徐迟也快,韦妃停徐迟也停。韦妃用心愤怒道:“你这厮好没事理,不去打猎,死皮赖缠的跟着本宫做甚么?”
徐迟正色道:“微臣一心扑在太妃身上,恐怕太妃有甚么闪失,微臣之心,上可鉴日月,下可鉴鬼神拉,莫非我错了吗?”
徐迟笑道:“这只脚是微臣摸过的呀,如何刚巧就扭了这只脚呢?你没搞错吧你?”
韦妃等徐迟闲逛到近前,粲然一笑道:“莫非陈县令于围猎一途无甚兴趣不成?”
“混账!你摸过的就扭不得了?说不定恰是因为你摸了才扭的,你不摸就不会扭到。”韦妃说完,脸上一红,心道这厮真是忒大胆,没有他不能说的。
韦妃勒住坐骑,转头望了徐迟一眼,心想,此人也甚是奇特。说他老成慎重罢,他却粗鄙不堪无耻混蛋之极;说他年纪青涩罢,他的所作所为,一桩桩一件件,哪是十几岁的人所能做的下来的?
下贱胚子会了意,也抖了抖缰绳,尾随而去。
徐大夫正待答话,却听得有马蹄声自远而近,便扭头去看,倒是郡王李重俊。
韦妃拿媚眼儿梭了徐迟一下,一夹马腹,提缰纵马而去。她驰去的方位,却与那些郡王郡主们有所分歧。
“甚么有事理没事理的?不是这个又是哪个?本宫有三条腿不成?”
徐迟有些迷惑,好端端的骑在顿时,如何会扭到脚呢?但是韦妃那痛苦的神采,又不似是作伪,本着宁肯托其有不成信其无的原则,徐迟问道:“哪只脚?”
“嘿嘿嘿嘿,”徐迟嘿嘿着道:“要不微臣现在就拉一泡尿,我们两个一起照一照如何样?”
李显的后代们虽一向囚禁在房州,但身为皇族,四书五经弓箭骑射等最根基的教诲,并未曾荒废,还是有专人传授的。猎物惊起以后,一干人莫不欢乐镇静,争相纵骑摈除,张弓搭箭,围猎起猎物来。
当然,李重俊并不晓得徐迟在干甚么,因为韦妃的裙裾还没有褪下来,还是留在腰上的。徐迟的一只手放是放在人家的胯下不假,但因为有裙裾的讳饰,你并不能鉴定人家就是在耍地痞。